触感还挺好的,便掐着两边脸捏起来一点肉,放回去,再捏起来。
邢剪看小徒弟玩自己的脸:我怎么瞧着,你脸上长肉了?
陈子轻:……义庄最近伙食好嘛。末了不忘真诚道:师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邢剪的额角跳了一下。
陈子轻挠着头问: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出义庄了。
邢剪健全的那只手去扯里衣带子,很快扯开,却又不知怎么飞快拢起来,麦色面颊发烫,他闷咳两声:你二师兄来说的。
陈子轻没想到魏之恕发现了。
桌上的烛火闪了下,屋外的风进来了。风撞了下小徒弟的腰,将他身上的味道送给他的师傅。邢剪胸膛强力震动:还站那做什么,没看出来师傅要睡了?出去!陈子轻撇嘴,出去就出去。
师傅晚安。不假思索蹦出一句,他一僵,心虚地等着邢剪问他哪来的莫名其妙的说法。然而他等了半天,只等来一只鞋,邢剪砸的,正中半开的门。
陈子轻脚底抹油开溜了,他跑出屋又返回去贴心地关门,好巧不巧地撞见邢剪换衣,真正的百草丰茂猛兽出笼,于是另一只鞋也砸了过来。
……又娇羞上了。
体型大只,寄居兽凶残狰狞,纯情少女心。
像是能一边脸红,一边吃人的样子。
陈子轻不敢多瞄一眼,他打着哈欠回屋,这个世界出行基本全靠两条腿走,倒也不觉得费劲。原住民的身体激发起了他的适应能力。
陈子轻放轻动作推门进去,悉悉索索了会就上了床。
对头的魏之恕没反应,睡得很沉。陈子轻从他身上抢回来点被子,手搭着胳膊垫在脸下面,很快就呼吸均匀,却不知他入睡后,抢到的被子让一只手给拽走了。
魏之恕翻了几次身坐起来,他在暗中枯坐,不知在想什么,胳膊上一沉,少年把脚翘上来了,被他拨开。
今晚魏之恕喝多了水,子时那会他醒了,这才发现床上少了个人,他放完水回来,人还不见踪影,不清楚死哪去了。
魏之恕辗转难眠,任命地穿上外衣出去找,就在那个时候,
隔壁的屋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师傅出来问他不睡觉做什么,他交代了事情。
而后,师傅让他回屋睡,小师弟那边不用管。
魏之恕听着轻微的打鼾声,对着少年的屁股踢了一脚。
少年没醒,他下意识一点点挪蹭到床边,手脚蜷起可怜的弧度。魏之恕轻嗤:睡个觉都装。几个瞬息后,抓起被子砸在了他身上。
陈子轻被鸡打鸣声吵醒,他在床上瘫了会,想起义庄没养公鸡,瞌睡一下就没了。
没事,母鸡也打鸣,陈子轻欲要赖床,屋外响起管琼的声音:“小师弟,师傅让你把鸡毛拔了。
陈子轻稀里糊涂地坐在伙房,面前是腥臊刺鼻的热水煮母鸡,气味就是毛上散发出来的。大师姐,这是打鸣的鸡吗?
“嗯。管琼在烧火,“母鸡打鸣,不祥。”
陈子轻不敢置信,他把鸡毛拔了个光,搓着发皱的手站在进行下一道程序的魏之恕身旁:“二师兄,母鸡打鸣真的不祥吗?
什么祥不祥的,师傅想喝鸡汤了。魏之恕给鸡开膛破肚。
噢。”陈子轻望着袒露出来的一大串红黄鸡蛋,“这几天又是猪肉,又是鸡汤,要是一直这么好……
魏之恕刀法利落地割下鸡胗,一切两半,掏出里面的小石子跟食物碎渣:“那你裤子就穿不上了。
长胖是吧?
“是你的屁股胖,”魏之恕撕扯鸡胗外的黄皮,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肉多?”全身上下就那儿肉最多,都长那上面去了。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夹紧屁股肉。
魏之恕瞥到那条挤进去的布料,眼皮跳了跳:崔昭!陈子轻一抖:“干嘛啊?”
话音未落就被魏之恕赶出了伙房,他没闲着,提起一桶管琼剁好的食料去喂猪仔。猪棚的泥巴没干,猪仔只能暂时被栓在树上,它见到陈子轻就摇小尾巴,很自来熟。陈子轻把细碎菜叶混着麸糠倒在地上,一不留神倒远了。猪仔急了。
不慌不慌,我给你拨过去。陈子轻找了根树枝,一滩一滩地拨推着食料送到猪仔那里。周围这
一堆那一推的小粪球,都是肥料,不过要发酵,他不会,管琼会,大师姐似乎什么都会。陈子轻边喂猪边整理眼下的任务信息,除去失踪的赵德仁,那就只有胡夫人透露的朱记茶铺没有牵扯出什么后续。
干脆再去一次!
陈子轻是个行动派,他当天被邢剪跟魏之恕前后夹击盯着,哪儿都没去成,过了几天老实日子,抓到机会就去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