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客船上落了脚,沈廷钧才给桑拧月说刚才那个面色略惨白的俊秀男人。
“他是魏明谦,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他。”
“啊?”桑拧月有些惊愕,“他就是魏明谦么?”
沈廷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还真知道他。”
这话说的,怎么有些阴阳怪气?
可她知道魏明谦就犯法了么?
也不看看他与长荣还有魏明谦的三角恋故事都传到哪里去了?怕是整个大秦的百姓,都在八卦他们三人间的爱恨情仇。
魏明谦好歹也是长荣改嫁后的丈夫,虽说如今两人也和离了,但早先魏明谦从他手中“抢走”长荣,这可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可如今长荣幡然悔悟,又与魏明谦和离,想要重回前夫的怀抱……听听这故事有多离奇曲折。日子苦闷的百姓能不把这点边角料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么?他们做的出,怎么就不让人说了?
要想让百姓们不议论,那你们别搞出这么复杂的事儿来了啊?
又是青梅竹马,又是横刀夺爱的,不仅下层百姓们爱听这些,就连上层权贵圈子中的贵妇人们,也喜欢听啊。
桑拧月心中腹诽不止,可却没把这话说出来。无他,总要防备沈廷钧恼羞成怒打她吧?如今可是在他的地盘上,虽然她也带了人手在身边,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敌他身边人一合之力的模样。
桑拧月又勇又怂,沈廷钧见状气笑不得。
但他回首看着魏明谦孱弱的模样,心中也百味杂陈。
他们同为太子伴读,自小一起长大,他们的关系甚至比家中的兄弟还要亲近。可如今,他们形同陌路,见面也无言。
客船要启航了,可成林还被魏明谦拉着离不开。
船只又停留了一会儿,眼看着再等下去就入夜了,就有人给成林打手势,让他快上船来。不然主子烦了,指不定就把他留京城了。
成林见状可不就慌了。
他赶紧作揖求饶的对魏明谦说:“世子爷您行行好,您快放我离开吧,我这边真有急事要忙。您若要寻我们家主子,回头你只管往府里下帖子来,就您和我们主子的关系,主子可能会不见别人,可总不能不见您。”
“我愧对他,无颜见他。”
成林心中吐槽:真要是觉得愧对自家主子,你当初怎么还那么利索的娶了长荣?都说朋友妻不可戏,长荣到底是主子的前妻,虽说双方已和离,但关系就在这儿放着,不是你当做不存在,他就真能不存在的。
当初你能娶长荣,就已经考量到会失去主子这个挚友的可能。可你早已有了取舍,如今又做出这番悔不当初的模样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