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阔别了一年而已,老夫人已经又老迈了一些。虽不明显,但她眼角的皱纹却更密集了。只是许是今天她心情好,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非常不错。但老人家眼睛已经有些花了,看见站立在旁的桑拧月时,竟然微微眯了眯眼,才倏然伸出手,颤着声音喊了句,“拧月啊。”
桑拧月闻声眼圈顿时就红了,她忙不迭俯身给老夫人见礼,却被老夫人紧紧攥住了双手拉了起来。
桑拧月站直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夫人,一时间五味杂陈,心中复杂难言。
她在京城时多亏老夫人关照,这才没在周宝璐的挤兑下,日子过的太窘迫。老夫人也是真心为她好,还给她挑选好婆家,想让她重新嫁人过好日子。
是她忌恨周宝璐,又因为与沈廷钧有了私情,担心事情暴露风言风语太过难听。所以,她便避了出去,连与老夫人的来往都少了。
南下后,先是忙着寻找大哥,再是发现了怀孕。她想生下孩子占为己有,一直不敢将此事告知老夫人,所以便干脆断了与老夫人的书信往来。
如今想来,她的所作所为当真与白眼狼无二。
侯府许是亏欠了她,但是她却着实亏欠了老夫人。
桑拧月眼圈红了,泪珠直接跑出了眼眶,而她面上已经带出了浓浓的歉疚之色。
“您怎么还亲自上船来了?该我去见您才是。您对我和弟弟多番关照,我却因为一己之私,将您的恩义全都抛弃。您该生我气,不理我才是。”
老夫人闻言面上就露出感怀的神色。她一边拿出帕子给桑拧月擦泪,一边说,“哪里就能怪你了?你也就是个小姑娘罢了。若不是周氏和大郎这两个混账轮番欺你,你哪里能因为避讳他们,连我都不理了?也是我人老眼瞎,没看出来那些事情,不然但凡我早一些知道……”
早知道又能如何,老夫人叹口气,没说话。
宝宝们我昨天只更了一章,对的,不仅昨天,可能今天,以及到年后我重新开工之前,大概都是一更。因为我心血来潮看了看日历,然后发现,若是我现在不开始存稿,可能过年那段时间我就要开天窗。比起断更,感觉还是现在少更,让文能不断更好一些。家里大宝马上要放假了,好在距离过年还有些时间,我婆婆看孩子,我多少还能存点稿子。真等我婆婆开始准备过年宴席,我就码不了字了,只能看孩子。我老公完全帮不上忙,他体制内工作,除夕才能放假。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两岁半,闹起来人仰马翻,我要是看着她们,真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再说从初一开始,我婆婆的外甥、侄儿就来拜年了,初二三个姐回娘家,初三我回娘家,初四去我老公五个姑姑家走一圈,初五到我老公四个舅一个姨家去拜年。初六初七好歹能喘口气,初八初九计划带孩子出去玩。然后,之后几天三个姐就又要来家里吃饭了——过年准备的东西太多,吃不完味道就变了,每年到这个时候,我婆婆就会召集三个姐姐携家带口把家里剩下的东西清一清。一直到小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空来码字。年后复工后加更,不过那时候估计就是更番外了,希望那时候宝宝们还在。
第179章喜爱
她早知道了,顶多也就是呵斥大郎两句,让他断了对拧月的纠缠。可大郎执拗起来,又岂是她能说动的?
再来,若真是大郎和拧月断了联系,那她就没有孙儿了。
老夫人一想到大胖孙子没有了,这坚决不能忍。
于是,她开口又说,“是我管教无方,这才让府里出了这两个孽障,该我老婆子给你请罪才是。若非我纵容,他们两个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周氏已经与三郎和离,我不能替你做主惩她罚她。可大郎这孩子就在跟前,拧月你心中若还有气,只管拿他出气。你打也好、骂也好,大郎保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都是他欠你们娘俩的……”
老夫人言辞恳切,句句都是对不住,桑拧月很难不为之动容。
若是换做别人家的长辈,听了此事会如何呢?指不定会以为是她心机深沉、勾引了沈廷钧。
可老夫人只一径把错误往沈廷钧身上推,还让他认打认罚……
桑拧月不由抬眼看过去,结果就和沈廷钧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正目光灼灼看着她,那眼神就跟黏在了她身上似的,滚烫的灼人。
桑拧月登时感觉面颊更热了,就连耳后根,似乎都烧了起来。
老夫人又说:“我也该谢你,谢你愿意不计前嫌,留下鹤儿那孩子。不然,我这老婆子不知道何时才能抱到我的金孙……”
提到鹤儿,桑拧月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开一些。她依旧有些难为情,面上也露出窘迫的神色。但她知道,该让老人家看看孙子了,毕竟老夫人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老人家体谅她,替她出气,她也不能一直吊着老夫人的胃口,不让她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