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展岳语带亲昵,他直直望着她,“嘉善是你的封号,你有小字吗?”
嘉善不知道展岳是如何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番话,她靠在他坚如磐石的胸膛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
她身子颤了一下,轻道:“父皇起的,是令姜。”
“令姜……”展岳笑了一下,他从被底握紧了她的手,与她亲密地五指相扣,他道,“陛下想让我的公主,当才女谢道韫呢。”
东晋才女,谢安的侄女谢氏,小字便是令姜。当年的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将谢家女之名,名传天下。
可惜谢道韫晚景凄凉,东晋末年的一场民变,使得她的夫婿王凝之早逝,她也终生守节未嫁。
展岳望着嘉善的双眼道:“我不会做早逝的王凝之,我要与你白头到老。”
嘉善的呼吸声有了片刻的起伏,她别过脸去。
展岳却单手捧着她的脸,不允许她逃避。
他的指尖忍不住地,描绘了一遍她那如花瓣般的嘴唇,他笑说,“公主好像,从没有过这样紧张的时候。”
“真可爱。”展岳道。
被他如此取笑,嘉善轻咬了咬嘴唇,狠狠打了一下展岳。
不想,他的衣裳早已经脱了,嘉善的手掌,顿时冷不丁地打在了展岳的胸膛前,她手指细软,触得他的腰身霎时一缩。
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嘉善简直连气都喘不匀了,她口干舌燥地挣扎了一下,闭上双眼说:“好热。”
“那怎么办?”展岳侧眸看她,似乎是在真的征求她的意见。
嘉善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红着脸道:“你离我远些,就不会热了。”
展岳低声一笑,他探下头去,细细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他不依不饶道:“可我不想离你远些。”
“我再靠近一点,”展岳的瞳仁乌黑,他伏在她耳边说,“好不好?”
嘉善的红唇微动,意识到展岳的下|身处,某个坚硬如铁地道东西贴了一些过来后,她低低地呜咽句:“我说不好,便能不好吗?”
“若是不好,还如何生子?”展岳温热的唇角,从她的脸颊转移到了她圆润的耳垂旁,他的气息滚烫,声音也刻意压得很低柔。
他竟直接,将嘉善的耳垂含在了唇瓣间:“公主不是,不愿我在隔间睡吗?”
“展砚清……”
嘉善从耳畔到颈部的那一块肌肤都十分敏感,被他这样对待,她不由双眸含情,似怨似哼地娇嗔了一声。
展岳的眸光,在夜里亮得有几分触目惊心。他轻声哄道:“别怕,我会当心,会疼你。”
嘉善有些受不了他这大尾巴狼的模样,想到自己是两世为人,而他不过才是正经第一次。嘉善略有不服地、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句。
她这声哼哼一出,展岳却目光一深,每个男人骨子里,那种最不能容人挑衅的危险因子,此时全涌了上来。
他忽然加重力道,一手牢牢地扣着嘉善皓白的纤细手腕,一手托着她的腰,撩开了她馨香的肚兜,直接埋头亲了下去。
他的动作笨拙,舌尖却灵巧,吻得嘉善止不住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嘤咛。
这声嘤咛好似是在应和,展岳的双目幽深。他俯着身子,变本加厉一般地继续索|取。嘉善唇齿间的那一声声支离破碎,很快淹没在了酥|麻的四肢百骸里。
开始时,还尚觉得出疼痛,她轻咬着牙,到后来,嘉善却主动用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微微闭起眼,也擦着他的气息,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令姜……”
最后,展岳也不唤她公主了,直接叫了她的名字。他一向平淡的情绪,在这一夜里,变得陡然激烈了起来。
他的眼底全是幽暗的火,只是用力地亲着她、小心地要着她。
展岳的容颜白皙,双臂如铁箍,他紧紧地将嘉善圈在怀里,直到入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