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点点头,又说道:“听说你还从刺史府查抄了一批贪款?如今南疆打仗,国库正是空虚之际。陶县令又立了大功,这两件功劳加起来,前途无限啊!”
陶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撑着笑意道:“这。。。。。。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喃月还怕他不敢承认呢,既然他敢认就好。
“既然如此,陶县令明日就入京吧,将这些脏款押送至京城,说不准陶县令去了京城,就留在那儿为官家效力了。”
陶县令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他心动了。虽然他也知道谷刺史在京城有人护着,可如今谷刺史已经死了,万一那人不管了呢?
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又带去这么多银钱,官家一高兴真让自己留在京城,岂不就飞黄腾达了?
喃月见陶县令明显动了心,心里冷笑,表面却依旧柔和地笑道:“提前恭喜陶大人了。”说罢就起身走了出去。
陶县令立马回去让其夫人收拾细软,打点好事宜。
而喃月却将县令立功又即将去京城押运账款的事情,告诉了那些和陶县令交好的人——那些曾经祸害过德安寺里的尼姑们的人。
第二日,陶县令正准备低调收拾东西进京,没想到这些人却都来了。
他面色有些冷,毕竟他们一起做的坏事,如今他们来了,可不是提醒自己,就算发达了也不能甩开这些烦人的尾巴。
笑着和他们寒暄,又承诺以后肯定会跟他
们一起享乐的。
将他偷偷扣下的一部分脏款心疼地分出几份给他们,他们才放陶县令进京。
这些人哪儿能被陶县令的蝇头小利就敷衍过去了,都目光深沉地看着陶县令的马车走远。
殊不知在这些人的身后,有两个男子一名少女以及一个憔悴的妇人也在看着他们。
“母亲,如今父亲死了,家也被抄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妇人才说道:“我们也进京,去投奔你表哥。”
这妇人正是谷刺史的夫人,其实他们没那么轻易被放出来,还是喃月打了招呼,让陶县令别祸及家人,才放他们出来的。
喃月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多姿多彩的样子让喃月嘴角翘了翘。
“王妃,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单丛也差不多知道喃月的用意,不过是看他们狗咬狗罢了。
喃月解决了一件事,心里轻松不少,笑道:“开学堂,教数。。。教算数。”
单丛疑惑:“要教谁?这威孚有很多学堂,咱们开在这儿不占优势。”
喃月笑道:“我只教女子,我教她们认字、算数。”
单丛更加疑惑了,“可是哪儿会有女子来学呢?那些官宦人家的姑娘都有教养嬷嬷教习。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还要干农活,根本分不出精力来。”
喃月说道:“你相信人可以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吗?觉得不可能对吗?”
单丛点点头,“那岂不是神仙才能做的。”
喃月只是笑了笑,
她无法跟单丛解释人如何上天又如何下海的。
可这个笑容在单丛看来,就是喃月上过天也下过海,心里顿时一紧,难不成喃月真是妖?
“可。。。可您创办学堂是为了什么啊?”
喃月看完了热闹就上了马车,单丛随后跟了上去。
“我想要创建女子的军队,这不算是养私兵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