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丛急急回来,见喃月脸上露出笑容,知道她已经有了成算。
“王妃,是什么办法?”
喃月刚净手,正拿着帕子擦手,侧眸看向单丛,“你雇用去刘府闹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叫陈六娘,家里除了她和她一个儿子,没有任何人,身份很简单,刘云青查不出什么的,您放心。”
喃月点点头,“等林立谦出门的时候,你带着陈六娘和她的孩子想办法碰见林立谦,最好是发生一些口角,让林立谦动手,假装受伤,碰瓷他。”
单丛不解,她蹙着眉头,“王妃是想讹林立谦银子?”
“并非如此”喃月否认道:“既然刘云青认为这个孩子可能是他唯一可能的儿子,他必定重视。若是林立谦杀了他儿子,你觉得刘云青会不会对林立谦心有嫌隙。”
单丛眸光一亮,“确是这个理,就算刘云青表面不会做什么,背地里也会给林立谦穿小鞋。”
“是啊,毕竟若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个孩子被刘云青误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子嗣,那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喃月说着就笑了出来,狗咬狗的戏份是她最爱看的。
“我明白了,王妃,我这就去办。”
“嗯,记住,保护好母子俩,别让她们真的受伤,最好是在林立谦吃醉酒或者不清醒的时候,这样方便我们行事。”
“是”单丛应下,匆
匆去办此事。
卸下一个包袱,喃月轻松了不少,她又想到今儿晚上的事,放下的包袱又重新回到她肩上。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枉费我母亲生前对他那么好,死后竟然还要打扰她。”喃月越想越生气,若是林立谦敢今儿晚上过去,那一定要川梓趁机打死他。
不过也就想想,他大概率是不会过去的,万一被人逮住了,十张嘴也说不清。
但喃月有办法让他撇不清,即使他不在墓地,即使他狡辩说不认识那些人,喃月也有办法让他承认。
晚间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给六月的酷暑带来一丝凉意。
喃月举着伞站在院子中等待她派去人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林立谦的人已经动手挖坟了。
挖父母的祖坟,大不敬,完全可以治林立谦一个不孝的罪,可喃月却总有些不安,仿佛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王妃,小心打湿鞋袜,着凉就不好了,您快进去等吧!”
喃月侧身看见单丛举着伞过来,每走一步,地上就水就四溅开。
“我有些担心。”
单丛走到喃月身侧,眸光平缓,有镇定人心的作用。
“不会有事的,有川梓和川鸣在,王妃还不放心他们吗?”
喃月轻颔首,“他们武艺高强,有胆大心细,的确没什么可担忧的。走吧,回屋等着,煮上些茶水,我们喝着热乎热乎去。”
“哎”单丛嘴角向上翘起,跟着喃月回了里屋。
屋里主仆二人围
着热腾腾的茶壶,桌边是干果、蜜饯,外面响着雨打窗棂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雨越下越大了。”喃月捧着茶水,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单丛看向屋外,雨水砸在地上,溅起水花。
“是啊,不知道会不会下到明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