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她做衣服的时候,很有一种小时候过家家的感觉。
就是最后做出来的衣服,不忍直视,穆渔有心想捧场都不知道从哪夸起。
立夏的时候,张良的忙碌稍微缓了一下,有时候会连着好几天不出门。
怀瑾不知道他的事忙得怎么样了?也从不主动去问,不过老有人上门给他送礼,怀瑾便知道大约还算顺利。
张良在家休息的时候也不闲着,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信,这天看到张良在给写信,怀瑾就想起,甘罗和项伯好像自己一直都没联系他们。
于是问张良:“你在大梁有信使吗?”
张良停了笔,回答她:“我用的是宁陵君府上的信使,你要给阿缠他们写信吗?”
怀瑾点点头,张良就抽出几张洁白的绢布给她,把书桌让了一半出来。怀瑾过去坐下,发了一会儿呆她才开始提笔。
无非是报个平安,然后问个好,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说的了。
张良瞟了一眼,看见是三封信,一封是去楚国的,两封是去秦国的。
见她仍在发呆,张良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呢?”
怀瑾道:“不知道阿罗和老尉现在在做什么……”
张良摸了摸她的头没接话,然后将信收起来,说:“明日我叫信使给你送出去,一个月之后你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说完,张良又想起来一事,说:“阿景过两天会来一趟,我知会你一声。”
“他来做什么?”怀瑾问。
张良回答说:“他过来运送一批金子,我不在淮阳,那边只能交给他和张豆豆来运作了。”
这段时日,怀瑾也知道了张良和魏咎做的是什么生意了。魏咎的封地盛产丹砂矿石,丹砂是一种用来炼丹的原料,但由于魏国并不盛行炼丹那一套,所以丹砂在这里并不值钱,魏咎也根本没管那些矿石。
而据穆生所说,张良在淮阳似乎也在与一些人做生意,他知道魏咎这里有丹砂之后,就低价买了魏咎这里的一些丹砂,然后高价卖到别处。
后来魏咎干脆就和张良一起合伙了,他负责开采,张良负责贩卖。
换言之,张良干的就是二道商人的活。明明是很市侩的一件事,可张良本人身上却毫无世俗气息,怀瑾想着就忍不住看着张良长久的出神。
“你又在想什么?”被她的目光灼得受不了,张良无奈的放下笔。
“想你。”怀瑾不假思索的甜言蜜语,其实她只是在想,张良这种十项全能型人才,若是生在现代,想必也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能干卧底能打仗,能做生意能杀人;文能指点江山洞察人心,武能领军作战排兵布阵;这样的人,竟然是她老公,想想就能乐醒,关键是长得还贼俊!
张良好笑的嗔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提笔。
几天后,张景果然来了。
晚上张良回家时,身边跟着身量纤细的张景,他已经是成年男子,个头块赶上他哥哥了。
怀瑾记得他十多岁的时候,是长得有八分像张良的,现在长开了反而变了样,这两兄弟眉眼虽是有些相似,气质就大相径庭了。
“吃饭了吗?”怀瑾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
张景怔了一下,然后直愣愣的说:“在宁陵君府上吃过了。”
怀瑾耸耸肩,转身:“那我去跟黎婶说一声,让她别忙活了。”
韩念忙抢先她一步去了厨房,怀瑾省了心,然后起来烧水煮茶。
张良带着张景在里屋坐下,和张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家里还好吗?韩王孙在做什么呢?”
张景说:“韩王孙成日在外宴饮,他总是不快活。”
张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景又说起:“这趟过来,沉音也嚷着要一起来……”
不等张景说话,怀瑾啪的一下重重的放了茶壶,张景吓得都结巴了:“我我我我怕她给兄嫂添麻烦,就没让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