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来天,这座小木屋就建好了,不过桑楚说这房子还没有人气儿,于是把项羽赶去睡几天先暖暖屋子。
怀瑾这几日脚肿的不成样子,她心里知道,约莫就是这几天了,不由开始紧张起来。
桑楚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便想着办法给她弄了许多新鲜玩意儿,那日不知去哪里抱了一条幼小的白狐狸回来,怀瑾喜欢的不得了。
“给起个名字吧。”桑楚说,他和项羽围在她身边,逗弄着小狐狸。
怀瑾想了想,道:“叫小白?”
真直白!桑楚先笑了一声。
项羽连忙摇头,并道:“比白丁起的名字都不如,我看……不如叫冬雪吧,毕竟这么白。”
“行,就依你!”怀瑾乐呵呵的抱着狐狸,想给冬雪做几件衣服。可是行动不便,她只是刚拿起针线绣了一会儿,就累得腰疼。
然后转眼想到,她不给自己肚子里这个做衣服,先给宠物做衣服,孩子以后知道了岂不是生她的气?
于是决定把手上这件狐狸衣服做好了,就给她孩子做衣服,只是刚做好狐狸衣服,冬雪就跑回了山里……
山野动物有灵性,不喜被豢养,桑楚再要去抓,她就叹了口气阻止了。
然后就开始做小孩子的衣服,针线活实在烂得不行,桑楚嘲笑了一整天。怀瑾虎着脸说要拿针戳他,桑楚一个翻身就跑不见了。
夹杂着冷风的春天来临,黄公要出远门办点事情,把大徒弟宋天昊带走了,英月则被桑楚留了下来。
因为怀瑾随时会发作,家中必须有个女子。
“不会是你给我接生吧?”怀瑾问道,桑楚一直强调不要接生婆,她此时开始忐忑了。
桑楚道:“不是有英月吗?”
怀瑾看了看稚嫩的英月,少女身量未成,她如何给自己接生?
桑楚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有我在。”
怀瑾忧愁的叹了口气,只盼着一切顺利吧。
她是在半夜突然发作的,睡梦里她感觉到一阵疼痛,□□着醒来,桑楚也是即刻坐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开始痛了?”
浓郁的睡意消散开,怀瑾皱着眉点点头:“是不是要生了?”
“我去叫英月。”桑楚立刻穿上衣服,怀瑾猛一把拽住他:“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桑楚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他们还住在黄公宅子里的,乳母阿燕率先过来,桑楚说:“你现在立刻去灶上烧水,然后准备草木灰。”
阿燕揉着没睡醒的眼睛,麻利的去了。
英月紧接着也过来了,怀瑾这时候已经痛得满头是汗,连话都说不出来。桑楚不知在和英月说些什么,英月的神情很紧张。
怀瑾有些悲观的想,她会不会难产啊?电视里很多女人都是生孩子死的,她会不会也死掉?豆大的眼泪落出来,她像是沉到了水底,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我会不会死?”阵痛稍缓,怀瑾问桑楚。
她从来没看到桑楚这么正经的样子,桑楚吧,所以今晚六点的更新木有了喔
九死一生终忘情
怀瑾感觉到身下不断在流着液体,难道她真的就是命薄,生个孩子都能死?
她死死抓着桑楚,最后的力气是她的声音微弱:“大出血的话,要给我输血。”
“怎么输血?”万幸,桑楚没有问她输血是什么意思,不然,她真的没有力气解释那么长一段术语。
怀瑾眼前一片花白,她说:“把你们的血输到我静脉里……用针管……最好是o型血……”
只是说完了这句,怀瑾便失去了意识。
过了许久许久,她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冷,可是身上厚厚的重压,让她知道自己是盖着东西的。
可是……为什么还这么冷呢?怀瑾觉得自己躺在一片汪洋里,沉浮不定。她看到了一片蔚蓝色的海水,温暖万物的太阳照在海面上,却温暖不了她的身体。
怀瑾看到远处一袭青衫公子从海上走来,眉目含情的看着她,满是怜惜。当真有很多日没有见到他了,怀瑾心想,原来自己再次看到他,竟然再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