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项伯还没有自己了解她,问项伯不过是白问,他就是想要她亲人的一个祝福,求一个好彩头。
“肯定答应你!”项伯摆摆手:“赶紧去!赶紧去!”
深深的一次呼吸,他压下一切不安和紧张,驾着马上了大路。
初夏的路上,满是姹紫嫣红,张良无暇去观赏这美丽,没有她的陪同,再绚丽多彩的颜色都是黑白。
他心无旁骛的赶路,终于在初八日的清晨到了会稽。
作者有话要说:
德音不忘德音不忘
任氏温婉的回答道:“今日初八,是我母亲三十九的寿辰,我这大着肚子不好走动,只能送些东西过去,聊表孝心。”
“夫人也不早告诉我!”桓楚听闻,又让人把礼加厚了三分,任氏瞬间满脸甜蜜。
今日初八了……怀瑾默默吃着菜,莺儿的勺子落在地上都没看见。女儿口齿不清的啊啊叫着,怀瑾都没回神,还是项羽拿了一把新勺子给莺儿。
“你在想什么呢?”桓楚放下筷子,看她面色憔悴,问:“是身子不舒服吗?”
怀瑾强打起精神,却仍是有气无力:“许是昨夜没休息好。”
她觉得浑身乏力得厉害,因此就看向项李氏,道:“我再回去歇会儿吧,等会表嫂过来,您让她把莺儿带过去和阿佗一块玩吧,让表嫂替我看一会儿。”
项李氏在会稽,殷氏作为儿媳每天必来这边侍奉,于是就答应下来。
谁知项羽笑道:“放心吧,我看着小莺儿呢。”
项羽在莺儿下巴上咯吱了一下,莺儿乐得咯咯直笑,项羽逗着她:“舅舅下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呀,给我们娇娇买好吃的!”
怀瑾坐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
饭是吃不下了,可是长辈在,她也不能离席,只能等项李氏先放筷子。项李氏见她恹恹的,把米饭咽尽,道:“不必坐着了,你先去吧。”
怀瑾行了一个礼,转头回了房。
把门一关,怀瑾将帘子全都拉上了,静悄悄的,怀瑾和衣躺下。
仿佛中了迷香似的,怀瑾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张良此时应该已经出门了吧,他会带着一只大雁去女方家中……
怀瑾想到那样的场景,便满心悲凉。像有只蚂蚁在血液里游走,又麻又痒又痛苦,怀瑾缩在被子里,想哭又哭不出来。
烦闷一会儿,怀瑾开始有了困意,她昏昏沉沉的,像是飘在水面上一般。
好容易安静下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让她清醒,怀瑾刚睁开眼,就见殷氏竟然没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殷氏是讲规矩的人,不会这样着急,怀瑾顿时慌了:“是莺儿怎么了?”
谁知殷氏满脸喜色,一把把她从榻上拉起来:“莺儿好着呢,是你的大喜事,快起来好好妆饰一番,随我出去。”
怀瑾糊里糊涂:“我有什么大喜事?”
殷氏不由分说去柜子里翻了一件水蓝色的曲裾深衣,见她动作着急,怀瑾下意识的也跟着着急起来,连忙把衣服换上。
刚要问问什么事,殷氏又把她按在铜镜前梳头,梳了一个未婚女子的发髻,随即问她:“你的首饰盒在哪里呢?”
怀瑾把书架上一个小木盒拿过去,殷氏打开看了一眼,满是嫌弃:“怎么都这么素?”她翻翻捡捡,找了一个嵌了三颗玉石的小银梳给她带上。
“你这连脂粉都没有啊!”殷氏叹了一声,拉着她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勉强满意。
怀瑾满头雾水的看着她,不明就里:“嫂子你这是……”
“有人来提亲了!”殷氏笑嘻嘻的,携着她的手往外走。
怀瑾连连拒绝,脸都白了:“嫂子可千万别开我玩笑,我、我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