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男宾对喝酒食肉更有兴趣,沈厝无人在意,就游魂似的飘在南枝身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小丫头升起了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害怕她再闯祸该如何是好。
南枝本来未曾察觉,知道尿意袭来,慌张的寻找可以依靠的熟人,才看见自己身后跟了条尾巴。
“谁?”
。。。。。。
“我。”,被发现了呢。
沈如琢从暗处现身,不着痕迹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真是意外之喜,他还没来得及自己找,倒是被“债主”找上门了。
“小太监!”,南枝喜出望外,仓促从怀里翻出腰牌来,摆出一副我可没有要私藏,本来就是要还给你的样子:“给你。”
沈如琢被一声太监叫的拉回了现实,对哦,他撒了一个谎。
“腰牌?你拿着用吧。”,沈厝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的阴郁。
“那个,上次很感谢你救了我。”,不过她回家后一直有个疑问,沈如琢可能是听见了自己的呼救才救了自己的,可是他怎么知道如此神通,自己要出宫门。
她也可能是个宫女啊?
罢了,不计较那么多,她有更要紧的事情要求助。
“恩公,或许,我若是尿急。。。。。。”
。。。。。。
“啊!”
一个女人的尖叫划破夜空。就在二人左手不远处人群片刻,宫中精卫反应迅速,立刻隔开正在汇聚簇拥的人群。
发生什么事了?
“二郎?”,下了校场,陈行己就换回了自己的精装铠甲,他以为沈厝在宫宴之上,此处都是女眷:“殿下快离开,前面蓬莱池又出了命案。”
“命案?”,沈厝大感惊讶,陛下不理后宫之后,三宫六院一片祥和:“又出命案?”
“你没听说吗?正是因为宫中频繁有人溺死和坠井,陛下才大举祭祀。”,陈行己一边答话,一边指挥手下卫兵疏散众人。
“不过这次不同,之前的死者都是宫女嬷嬷,这次的死者应该不是。”,看装束一点不难判断。
祭祀不但没把这频繁出现的“意外”就此断绝,反倒是步步升级了。
“二郎?殿下?”,南枝的脑袋一团浆糊,下身的尿意消失了,恩公不是个太监吗?
“蓬莱池,命案?”,尿意蹿到了上半身,南枝感到胆寒。
陈行己催促着沈厝离开,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多亏了已及冠开府,不然乌云盖顶,天煞孤星的传说又要被翻出来盛行一阵。
“我怕是走不了了吧。”,他不信邪祟之说,要是一两例,那归因于意外也说得过去,可阎王爷的门口都络绎不绝了还自欺欺人,怕是不合适吧。
出了这事,好日子也变成了坏日子。
沈厝说的没错,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南枝腿短,局促地跟在兄弟二人身后,挪动着小碎步。
来到蓬莱池边时,原本不在游园区域内的池水已经被团团包围,黑色镜面一样平静的湖水也被灯火点的鬼魅。
陈行己拨开胆大看戏的女眷,看了一眼发现尸体的女子惊恐啜泣不止,还未缓过神,现在询问经过肯定不合适,就暂且作罢。
南枝这才看见一具浮尸俯面向下,她轻薄的衣物提着身体浮在水面上,像一朵幽然绽放的夜昙,头发散乱,海藻一样堆在毫无生机的脑后,露出一截花白的后脖颈。南枝的脑袋被这一幕击中,双脚发麻。
“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