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从不在他的认知里,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却没有想过这点。
这一下将徐琰行打的不知所措,头脑混乱不已,呆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从前秦葶总以为,这压箱底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向人提起,然而总是事与愿违,不过今日说出来,反而轻松。
她不想骗任何人。
此一番谈话,秦葶一连几日都没再见过徐琰行,他似一下子又忙了起来,回府时便很晚,再去老太太屋里看望一会儿。
秦葶或知,这是有意躲着她,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觉着怪他,只当是人之常情,且算他知难而退。
那没影没边的婚事,且到此为止,再也不算数。
一直到霜降的前两日,一声若有似无的婴儿啼哭响在秦葶的房间门口,秦葶本以为是园子里来了野猫,哪知下一刻便有人轻声叩门。
声线平和,是徐琰行,他隔着门板轻唤:“珈玉。”
这名字此刻由他嘴里叫出来,既陌生又微妙,迟疑片刻,秦葶还是去开了门。
一阵凉风穿堂而过,只瞧见徐琰行只身踏着月色前来,怀里还抱了个包裹,里头隐隐传来声响。
“怎么了?”她问。
“到屋里去说。”
秦葶给他让出位置,由他进了门。
徐琰行小心将怀中的小包袱放在桌上,招呼秦葶过来瞧看。
秦葶走至近前便傻了眼,只瞧着这哪里是什么小包袱,而是层层棉包里裹着一个小婴孩。
此刻嘴里正嘲外吐着透明的口水,不哭不闹,嘤嘤低哼的奶音。
“这是哪里来的孩子?”原来方才隐隐听到的声响,根本不是猫叫。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徐琰行的心
“今日我下值时,在衙门侧门出来时正好看到门前放着一只小篮子,里面就是这孩子,上面有她的生辰八字,显然是被人丢弃不要了的。”
“衙门里都是男人,谁都不会照顾,一时间又不知该往哪里送,也无处可送,我们那就是衙门,总不能推给旁人,于是我就带着她回来了。”
徐府里多少年都没有孩子,本就人丁不旺,如今这府里主事的除了他也只剩下老太太,可老太太卧病在床,这种事也不好让她操心,可自己又从来没照顾过孩子,无法,只能先带回来给秦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