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还有赵伟成这个小畜生,把我气得胸闷了几个月,我不好好敲打敲打你们,能行吗?自己儿子舍不得打,我只能收拾你了!再说了,就是因为你医术不精,经营生意也不行,这才让你妹妹劳心劳力跑去东通市做投资,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所以都是你的责任,你说是不是?”赵敬仁气呼呼地将木棍放到一旁,沉声问道。
被赵敬仁这么一说,孙鑫仁还真的就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问题,连连点头叹道:“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要是我努力学医,再加上好好做生意,可能妹妹就不会去东通市了,那么妹妹就不会和赵伟成结识,更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可不是吗?你说我该不该敲打敲打你!”赵敬仁问道。
孙鑫仁点了点头,一脸自责地叹道:“还真是我的责任!太气人了,要是当初我没有跟着母亲回娘家,那位神秘的叔叔来我们家,可能也会看中我,让我学会更高明的医术!都怪我啊!”
“哥,你的脑子没有被赵叔叔敲坏了吧?”孙欣媛一脸担忧地问道。
“啊?怎么可能啊!妹妹,都怪哥哥,从今天开始,回去以后我就要闭关三年,回春堂的事情还有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你了,我要苦心钻研医术和经商之道!什么儿女情长,什么江湖恩怨,我都不会再管了!”孙鑫仁气愤地叹道。
“不行!”
“你敢!”
孙欣媛和赵敬仁先后大喊,接着赵敬仁气呼呼地跑过去一把揪住了孙鑫仁的耳朵,呵斥道:“你小子不要想变着法地躲开相亲,你要是不来,我保证关了你回春堂!”
“别啊赵叔……”原来孙鑫仁故意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躲避相亲。
“臭小子,你爸不在了,叔伯们给你做主,婚姻大事不得怠慢,尤其你们孙家的香火还要你来继承!至于孙欣媛,我既然已经跟你说了,那么多,我相信你应该也会理智地做出选择吧?离开赵伟成吧,也让你们各自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赵敬仁苦笑道。
孙欣媛再次沉默了,她默默地低下头,眼中虽然泛着一丝泪花,却是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那一滴眼泪顺着她高挺的鼻梁逐渐滴下,最后深入到了青石铺好的地面上。
随着眼泪滴落的瞬间,孙欣媛摇了摇头,一脸倔强地从椅子上起身,随后坚定了自己的眼神看向赵敬仁。
“赵叔叔,即便是您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也不会离开赵伟成!我爱他,父亲走的早,哥哥一直醉心于回春堂的经营,我很少有一个能像赵伟成那样疼我爱我的男人守护在我身边,我既然已经认定了他,我就不会放弃,所以我选择坚持!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便是真的有什么天灾人祸,我相信只要有坚定的信心,就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孙欣媛轻启朱唇,一字一句地回道。
“不行!”
“不行!”
这一次,赵敬仁和孙鑫仁同时发出了回应,显然赵家和孙家的两个当家人已经达成了一致。
“阿媛,你是我妹妹,父亲的那个神秘的师父,我们也都早有耳闻,他只是教了你很短时间的医术,你如今的医术竟然根本不比当年父亲的差,甚至这两年更有精进了!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特殊存在,我们都很清楚!他的占卜能有错吗?即便这个占卜不准,我也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确赵伟成给了你哥哥没办法给你的爱情,但是哥哥从来都把你当做心头宝,我怎么能让你用生命去为爱情冒险呢!我不答应!”孙鑫仁着急地回道。
“哥哥……”孙欣媛欲言又止。
一侧的赵敬仁也是眉头紧蹙,他皱眉冷道:“孙欣媛,无论怎么样,我这个做父亲,做长辈的,都不会答应的!”
“你们……这一辈子有过为一个人奋不顾身吗?”就在这个时候,孙欣媛抬起头,红着眼睛问道。
这一刻,赵敬仁和孙鑫仁都愣住了,两人似乎都在疑惑着孙欣媛到底在说些什么。
“赵叔叔,您年轻的时候,难道没有为一个人奋不顾身过吗?难道您就没有过任何无法避免的危险还要往前冲的时候吗?我只是在做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啊!”孙欣媛紧咬牙关,颤抖着说道。
此刻,赵敬仁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运城,那个时候,一切都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可是曾经在一栋楼顶上,当他为了救一个他最为珍视的人,从五十楼的楼顶上一跃而下的时候,仿佛现在孙欣媛面对的问题根本就是非常苍白无力的!
与此同时,孙鑫仁也愣住了,他的眼角仿佛泛起了一丝泪花,不过那水雾顷刻间就消失不见了,孙鑫仁颤抖着手一步步地走到孙欣媛的跟前,将孙欣媛揽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叹道:“你真的那么坚决?”
孙欣媛颤抖着身体不断地点头。
“赵叔,我不反对了……阿媛有自己的追求,即便真的有什么危险,我孙鑫仁就算是耗尽一生的精力也要将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孙鑫仁咬牙回道。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好,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一会儿赵伟成回来,我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他,看他怎么选择!”赵敬仁气愤地叹道。
可是孙欣媛却不愿意了,她突然间扑倒了赵敬仁的面前,猛地跪在赵敬仁前面,红着眼睛哭诉道:“赵叔叔,我求求你,不要告诉成哥哥,他知道了一定会离开我的!”
“不行!”赵敬仁冷声打断道。
“好吧!那这个故事我来说……”孙欣媛缓缓地站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决。
“好,但是你不可以乱改!事实就是事实!”赵敬仁点头。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随着赵伟成在外面处理好了黑芝麻胡同的风波过后,赵伟成在客厅里没有见到赵敬仁等人,在夏云的暗示下,一步步地走到了屋子里。
只是还没进屋,他的眉头突然间一阵剧烈的跳动,仿佛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所以还没进屋,赵伟成停了下来,在院子一处的天井里拔出了一根香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老爷子会不会不答应我和孙欣媛在一起?要是这样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刁难我们,今天我一定不能屈服,不过也不能把老爷子得罪死了,真要是弄个老死不相往来,老妈可要每天以泪洗面了!而且孙家比起宋家也不差啊,何必非要绑着宋家一道呢?真是令人费解!”赵伟成有些郁闷地抽着烟,而眼前,那一湾水池中,一条红色的鲤鱼突然间一跃而起,惊起一片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