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水池子?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赵伟成一脸狐疑地走到水池旁边,看到那一跃而起的红色鲤鱼缓缓地游到了深水处,不禁苦笑一声,因为这红鲤鱼的身旁,竟然还有一条黑鲤鱼。
两条大鲤鱼的身边围绕着十几条小鲤鱼,此刻正在不断地围绕着父母徘徊着。
“你们真幸福……”赵伟成淡淡一笑,正当他准备转过视线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水池一侧竟然有一个沾满了苔藓的绿色石块,石块静静地躺在水里,仿佛是这个水池的一部分。
但是赵伟成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那石块的不对劲,所以下一秒他一把抄起了那块石块,随后用手轻轻一捏,将表面的苔藓抹开一块,一片乳白顿时间露在了赵伟成的面前。
“竟然是一块玉佩!这块玉色很不一般啊!”赵伟成虽然不是什么鉴宝庄家,可是眼前这块玉佩足足有半个巴掌大,而且看颜色一片乳白,浑然天成的模样完全已经表现出了其中的价值。
看着手中的玉佩,赵伟成有些困惑地在水中将玉佩清洗干净,随后握着那白色的玉佩一步步地重新走向了书房。
此刻书房中孙欣媛等人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三人似乎已经缓和了情绪,当赵伟成进来的时候,赵敬仁正在被孙鑫仁逗得呵呵直笑。
看到赵伟成推门进来,赵敬仁眉头微微一皱,立刻收起了原本的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道:“事情搞定了?”
“是的,裴云清找到了拍摄视频的当事人,给他好好录了一段视频,已经在网上做出了澄清,另外黑芝麻胡同那边的贵叔也给我们拍了一段视频,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边,总之丁华和丁峰那家烧烤店多半是开不下去了!”赵伟成苦叹道。
赵敬仁自然是认识丁贵的,毕竟当年都住在黑芝麻胡同里面,赵敬仁也没少在丁贵家里喝过酒,所以听到丁贵家发生了这也令人遗憾的事情,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悲伤。
“你贵叔那边需要帮忙的,不要怕麻烦!虽然他们是普通老百姓,但是你小时候我和你妈忙,都是贵叔在帮忙照看你,乌鸦尚且有反哺之心,他的儿子和徒弟禽兽不如,但你不能这样,明白吗?”赵敬仁沉声吩咐道。
赵伟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裴云清已经安排好了,会接他们去通州,随后给他们出资开一家饭店,贵叔祖传的食谱据说是以前宫里御厨流出来的,所以生意做好应该不难!”
“那行,我就不多操心了!伟成啊,孙欣媛有话跟你说!”赵敬仁点了点头,接着一脸凝重地看向对面的孙欣媛。
此刻气氛突然间就凝滞了,可是孙欣媛还没开口,赵伟成却是走到了赵敬仁的前面,将口袋里刚刚捡到的那枚玉佩放在了桌上,递到赵敬仁的面前。
“爸,我在咱家北院的小池子里捡到这块玉佩,我看成色很好啊,这么大的白玉,我估计老贵了,怎么就扔在池子里了?”赵伟成不解地问道。
看到那玉佩的一瞬间,赵敬仁猛地愣住了,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双手一点点地攀上那玉佩,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抱在手里,仿佛极为珍视一般。
“爸,这是什么?”赵伟成看到赵敬仁这般珍视的模样,不解地问道。
可是赵敬仁却没有搭理赵伟成,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指着不远处的孙欣媛又指了指赵伟成,似乎是在提醒孙欣媛赶紧把事情告诉赵伟成,而他却是需要时间好好地观察一番眼前的那枚玉佩。
所以下一刻,当赵敬仁眼眶通红地望着手中那枚玉佩的时候,孙欣媛也已经开口了,将大致的事情原本地告诉了赵伟成一遍后,却是趁着赵敬仁不注意,将故事的结果稍稍改动了一番。
“所以最后你可能有生命危险……成哥哥,我们分开吧,我不希望你有危险!”孙欣媛红着眼睛说道。
当孙欣媛说完之后,孙鑫仁顿时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孙欣媛和赵伟成,然后远远地看向还在盯着那玉佩的赵敬仁,眼神写满了无奈。
赵伟成听完了孙欣媛的故事后,一脸尴尬地笑了起来,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摆手笑道:“都什么时代了,还占卜推测呢!既然那个神秘的人是孙叔叔的师父,那就说明他也是一个医生,一个高明的医生当然能够看到孙叔叔身体的问题,断言他的离世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赵伟成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笑道:“再说了,既然我父亲和义父还有孙叔叔都是一个师父交出来的,同门之谊提携一番孙家,那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有什么好断言的?原本我还很好奇这个神秘人,可是现在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江湖骗子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赵伟成话音刚落,一侧的赵敬仁突然间站起来,对着赵伟成的脑瓜子就是一个爆栗。
“臭小子,你竟然敢对师尊不敬!”赵敬仁气呼呼地骂道。
“老爸,这都什么时代了?我承认我刚刚是没礼貌了,该打!但是你未免太把这个师尊当神一样供着了吧?毕竟现在是科学时代,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反正我不会和孙欣媛分开!”赵伟成摆手道。
“就算付出生命?”赵敬仁不解地问道。
赵伟成笑着说道:“别说什么预言了,就算是现在有人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和孙欣媛分手我也不会答应!我爱她,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我们分开!”
“那如果有人把刀架在孙欣媛的脖子上让你们分手呢?”赵敬仁沉声问道。
赵伟成不屑地笑着回道:“谁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杀了他!”
“臭小子,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孙欣媛没理由为了你失去生命!”赵敬仁冷声道。
“什么?不是我会死吗?怎么又和阿媛扯上了?”赵伟成意外地看向孙欣媛,这时候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本来就是孙欣媛的命数,跟你有个屁关系?孙欣媛,你刚刚怎么讲的?”赵敬仁困惑地问道。
此刻,孙鑫仁站起来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赵叔,阿媛的故事,把主角从自己变成了赵伟成……”
“这死丫头……”赵敬仁气得指着孙欣媛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同时,赵伟成也是愣住了,他一脸错愕地看向孙欣媛,望着孙欣媛缓缓低下的头,心里隐约泛起了一丝悲痛。
“阿媛,你不能这么骗我……”这一刻赵伟成的心脏仿佛被一根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划了一刀,那隐约作痛的伤口不断地在心门折磨着,令他难以呼吸,甚至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