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姐,你知道今天来的那个九亘原的言霜姑娘,她来咱们宗内到底是为什么吗?”
“不是说要来做人质吗?咱们五灵宗与九亘原结盟,难道还有别的事?”
“唉,韩家与文家可以结盟,用婚约结盟,大宗门之间也可以如此,言霜名义上来咱们这里修行,而实际上等她筑基之后就要嫁入五灵宗的,她的身份我说过的,她的爷爷是元婴修士,宗里面能和她身份匹配的,最合适的一个……似乎就是林涧。”
“我的天!那宁晗岂不是要白算计一场了?”彦煊说道。
“世事还真是难料啊!”李简说道。
“不一定是林涧,”汤萍说道“也可能是一位已经筑基的,嗯,男子中也有那么四五位,除去两个已经有道侣的,总还有两三个可选,唉,这事我们也做不得主,就看宗内那些人怎么安排了,不过倒有可能会争一争的。”
“争?”
“嗯,有好处,自然就会有人争了,且不说言霜的背景以及容貌,能与她结为道侣本身就是为宗门立了一功,哼,娶一个绝色美人还能成为一件大功劳,倒是有趣,那样的话,宗内必不会薄待了,必然是有优厚的赏赐和奖励的,所赐必然惊人,恐怕真的会有人动心的,就算……就算那些男子本人不动心,他们的长辈也可能会动心,唉,又和寻常小世家的龌龊一般无二了!”
“林涧为人如何?”钱潮问道。
“嗯,”汤萍点头“此人倒是不错呢,若是抛开韩畋不论,倒也是宁晗的良配。”
“林恒祖呢?”钱潮又问起林涧父亲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月映林那边我只对一个鹅镜仙子比较熟悉,林恒祖在月映林并不是主事的长老,鹅镜仙子才是,也没听鹅镜前辈提起过这个人,我不太清楚。也别问我林庇的事,元婴的祖师呢,我更不知道。”
李简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或许……不是咱们宗内那些够身份的人去抢言霜,会不会为了安抚言霜甚至让言霜那个元婴的爷爷面上有光,宗内会让言霜自己去择婿呢?”
汤萍惊奇的说道:“哇,倒真有这个可能呢!说不定九亘原那边不愿意言霜与咱们五灵宗牵扯太深,说不定就会从普通弟子中选一个言霜喜欢的又没什么背景的,到时候若是言霜想回去,直接带着那个人一起走也就是了,再没有牵挂。这个主意我可真没想到,李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简一笑:“早先没来宗门之前,在我们梁国,公主选驸马的事情我也是遇到过的,我二叔还被公主相中过,不过我二叔是武将,若是成了驸马就不能掌兵权了,所以才作罢。”
此时李简所不知道的是,曾经相中了他二叔李天旋的那位公主早已嫁入李家,如今肚子里已有了李天旋的第二个孩子了!
“都说不定的,咱们宗门肯定是倾向于为言霜选出一个道侣来,而九亘原说不定就和李兄说得一样,让言霜自己在宗内选道侣,不拘什么身份的都可以,只要言霜能看上就够了。嗯,就看这架怎么吵了。”
说到这里,汤萍想起什么又问道:“喂,钱小子,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呢?”
钱潮说道:“嗯,把我打听到的事情说给大家听,然后就是,自从咱们回到宗门之后,我总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似乎总是有事情要发生一样,想来想去,和咱们结下过梁子的,又有这个能力的,现在似乎只有韩畋一个,但是依着今日所说,韩畋又未必会对咱们怎样,是不是我漏掉了什么呢?”
“所以那天你问我关于秦随诂的事情?”汤萍问道。
“对。一个韩畋,一个秦随诂,好像我就没有的罪过其他人了,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发慌。”
“可能是你多想了,也可能……唉,就像韩畋最开始的算计那样,最终要算计的不是你,但是这个算计之中却是要你为他做事,而且事成之后,或许你就死了,谁说只有你得罪过的人才会想害你,你的命或许只是一块垫脚石,别人要踏上去的时候也是不会来问你是不是同意的。”
“嗯,”想到这里,钱潮指了指石桌上的那张皱巴巴的纸“还不知道今晚沈未了来找我是什么事情呢,或许和我这些日子心绪不宁有关也说不定。”
“对了,”彦煊开口说道“那个看热闹的呢,钱兄弟是不是把他忘了,哪有那么奇怪的人,只看热闹不帮忙的?”
汤萍一听,马上说道:“对呀,那个人,那个人也该算一个,我想想,那一天我和李兄就站在他面前,最后打完了,那人虽然说面上有惊奇之色,好像觉得咱们不应该能胜了那些中阶修士,不过倒是还有一些失望的神色,咱们四个当时都动了手,只有钱小子你一直在下面对付罗冲兽,没有过来和那些修士动手,是不是因为没看到你的手段,那个人才失望的呢,李兄,你当时也在,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李简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我开始还以为他是对那些中阶修士失望呢,觉得那些中阶修士无能,现在看来倒真的可能是因为没看到钱兄弟的手段才那样的,若是如此,这个人就真的可疑了。”
钱潮叹道:“若是这样的话,今天我就该紧走两步,追过去看一看的。”
“怎么了?”
“就在言霜进宗门,咱们看热闹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天那个看热闹的人,可惜当时并未在意,对了,陆兄,那天你说那个人姓燕还是姓严?”
“呃……好像是姓燕,我就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小子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但差不多就是这个姓。”陆平川说道。
“我当时看着那个看热闹的人,跟在一个人后面,表现的很是恭顺,姿态很低,似乎十分的畏惧那人,不知道那个人又是什么来历,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似乎也该是个少年人,但那个人满头灰白的头发,面目长相就不知道了,不过总是能知道那二人是谁的。”
“少年人,灰白的头发,钱小子,以前你没让我去打听,不过现在既然你一直心绪不宁,就别管我插手了,我回去了也去问一问,不在我师父那里打听,在我六爷爷的几个徒弟那里,他们在宗内时间长,知道的或许多一些,到时候咱们再一起碰面互通一下消息,看看到底是你胡思乱想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人要打咱们的主意。”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