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也见面没有很长时间,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傅栖眠作为一个还算陌生的男性,又带着保镖,实在是不太适合再呆在这里。
闻言,二人似乎也更加轻松了些:“这怎么好意思呢,改天,我们请你吃饭才是。”
“——对了,”傅栖眠要走的时候,发小突然又叫住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张他在《自由音乐厅》初舞台的海报周边,“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发小红着脸,递上手中的签名笔,“咳,我其实是小面包……只是刚才太紧张了,忘了说……”
“你是小面包?”女孩抱着手中的蜜罐,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哎呀,这种事情,说来话长,”在傅栖眠签名的空隙,发小跟女孩打哈哈,“那不是因为你喜欢……算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跟你细说。”
“好了,”傅栖眠签完了名,笑眯眯地将海报递回去,“谢谢你的喜欢。”
“好耶!”发小欣喜地接过,左看右看,十分激动,“嘿嘿,谢谢棉宝,棉宝事业也要加油!”
“嗯。”傅栖眠微微颔首,“那就这样,不打扰你们了。”
二人站在门口,抱着白白的蜜罐,跟他告别。
走出居民楼,傅栖眠深吸一口气。
——友情,真是让人心里回春的东西呐。
突然就有点开始想念秦句游那帮人了怎么回事。
他无奈地摇摇头,打开手机。
[小傅棉棉]:我哥今天跟你哥开会不在家
[小傅棉棉]:出来玩,老地方我请客。
发完这句话,他勾了勾唇角,将手机放进口袋。
这个小区的安保其实很好,如果是一般人,应该是进不来的,但薛付之很可能是因为也是这个小区的业主,加上这里的物业似乎也跟薛氏有点关系,所以才能很快知道女孩的住址,然后堂而皇之、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骚扰女孩。
看来,是时候委婉地让女孩搬到好一点的小区里了。
他走到小区大门外,薛付之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一个民警禁锢住他,另一个民警正在现场教育他。
薛付之这下眼睛不模糊了,一下子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傅栖眠,眼睛直勾勾地往这边看。
“——你看人家跟干什么!要反省自己的错误!”
傅栖眠缓缓靠近,保镖想拦在他和薛付之中间,被他抬手制止。
“这位先生……”民警想要提醒傅栖眠,“他现在情绪好像不太稳定,我们……”
“没关系的,我说两句话就走,我有保镖,不害怕他伤害我。”
民警对视一眼,退到了警车旁,以一个安全距离,给了傅栖眠两分钟的时间。
薛付之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但因为他的动作,刚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又再次渗出血,和深褐的碘酒糅合成难看的颜色。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猫,你不用来这里嘲笑我。”
薛付之心中又恼又恨。
怎么偏偏这件事也能跟傅栖眠扯上关系!
傅栖眠为什么到哪里都不愿意放过他!
但是他又想好了:不就是认错猫吗?再去以前的猫舍抱一只回来,不就可以了?
“嘲笑你?”傅栖眠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我是得嘲笑你,意志怎么一点也不坚定啊。”
话音如同响雷,砸在薛付之的天灵盖上。
——什、什么意思?
意志不坚定?
那如果他意志坚定了,难道就能抢回他的猫吗?
所以……
那就是他的猫!
他的判断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