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轻人茫然地摇了摇头——裴思泉所说的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此刻他只觉得震惊不已。
“是这些银针插进立柱中的深度。”
裴思泉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能看出这些银针的落点完全符合行针图,但你有没有发现每一根针没入石柱中的深度都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飞经针的精妙之处——不是把针插进了相应的穴位中就叫针灸,如何刺穴、刺入多深,都是有讲究的。”
“正是这些不同构成了飞经针的足足六十四套行针手法,而他却完美的实施了每一套行针手法,这人手上的控制力是何等了得,简直出神入化,不可想象!”
裴思泉说到这里,那年轻人也无话可说了。
清风吹过庭院。
裴思泉没有在开口,而是专心的沉浸在了研究叶昊的施针手法中。
那年轻人彻底被惊住了,呆呆地站在一旁出神。
半个小时之后,当叶昊和戚世友商议妥当后,有说有笑地往外走,再经过庭院时,被裴思泉一眼瞧见,大喊了一声,慌慌张张地便朝这边跑了过来。
“叶先生,等一下,叶先生!”
他一边跑一边挥手大喊着。
等跑到了叶昊的面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把面前的叶昊和戚世友都给吓了一跳。
“裴老您这是?”
戚世友讶然道。
“戚老爷子,你说的不错,这位叶先生的确是贾冠天下的中医高手,裴某刚才多有冒犯,必须向他郑重赔罪!”
裴思泉声音洪亮道。
“赔罪就不必了,你起来吧!”
叶昊苦笑了一声,他真怕被这老爷子跪得折寿了。
没想到,裴思泉却连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对着叶昊跪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