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纶顿时怒道:“太子只带着东宫左右卫率,而且已经在返回东都的路上,你们是不是也太小题大作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传播谣言者,就在这座朝堂上。”
杨智积赶忙接茬:“滕王觉得会是谁呢?本王也觉得,这类广传之谣言,背后主谋绝对非同一般,国事政务清清楚楚,就差将朝会上议的事,公诸于众了,要查,就从六部十一寺开始查。”
一时间,整座朝堂议论纷纷,嘈杂至极。
杨广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已经懒得控场了,直接带着杨瑞起身就走,留下朝臣们继续在议论着。
顺利接手杨约司隶大夫位置的杨询双手握于小腹,不冷不淡道:
“齐王,谣言当中提到,您在私下里曾经说过,太子必死于你手,应该没有这回事吧?”
杨暕瞬间大怒:“我特么私下说的话,能传到你耳朵里?我说杨询,你脑子里塞着牛屎吗?这场谣言明摆着是在挑拨我兄弟之情,中伤陛下太子,你特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敢打杨询,人家好歹还是个句容县公。
因为受伤而留在洛阳的杨玄纵呵呵道:“我听着这话,总觉得齐王是说的出口的。”
“杨玄纵!”杨暕顿时暴起,走过来抓着玄纵衣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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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陛下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这话?现在故意说,是想将矛头往我身上引是吧?我们兄弟的事,什么时候特么的轮得到你插嘴?你算什么东西?呸!”
一口唾沫唾在了玄纵脸上,然后杨暕便赶紧撒开手,返回原位。
他也怕激怒玄纵,毕竟这个杨老二是个狠人,一条胳膊就能把他撂倒。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华夏从古至今,很多时候发生纠纷矛盾,是互相吐唾沫,因为这个只能算侮辱,不算斗殴,行为过分但不犯律。
杨暕的分寸还是把握的比较好的,他要是敢动手,事情可就大了。
他现在别说打杨铭,玄纵他都不敢打。
杨恭仁站出来道:“好了,诸位都回去吧,朝会已经结束,不要在这里争吵。”
宇文述过世之后,裴蕴接手民部尚书,而杨恭仁除谒者台大夫之外,还兼任了民部侍郎。
东宫那边,杨茵绛是最为心知肚明的那个,她心里比任何人都紧张,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表露出丝毫。
丈夫与皇帝的对决,已经开始了,从今往后每一天,她都得数着日子过,正如杨约教导她的那样,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不要让任何知道她在想什么。
出宫迎接丈夫的亲信崔集回来了,他是崔谓的儿子。
“主母,太子传消息,抵达东都之后,会暂住秦王府,让您无需担心,”崔集小声道。
他是可以自由出入东宫的,以杨广眼下对东宫的猜忌,也不会盘查这个人,因为人家是妻子派出去探查丈夫何时归来,理由正当,你怎么查?查就漏出马脚了。
崔集继续道:“太子染了风寒,颇为严重,您不必携世子探望,留在宫中就好。”
杨茵绛大急:“殿下身边可有好医?”
“您放心,太子安危无虞,陛下得知消息后,也已派太医往荥阳去了,太子大约明日抵达荥阳码头,”崔集道。
杨铭是不会在板渚码头下船的,他可以直接进洛阳,然后住进光道坊的秦王府,光道坊一共住着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