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韦贞、郭荣。
韦贞是自己人,郭荣是杨坚的人。
当年监修洛阳,杨铭是在秦王府挖了一条地道的,可以直通城外,以备不时之需。
在洛阳,西北是皇城,东北是高级别官员的宅邸,杨铭的光道坊,东接皇宫,北面是政道坊,政道坊再北,就是洛阳的北城墙了。
而政道坊也是住着三家,杨丽华、杨素、裴矩。
之所以选择住进秦王府,就是因为这里可以逃命,一旦形势不利,他会逃出城外进入河北,接手吐万绪的大军,以及控制山东张须陀的大军。
吐万绪身边,有一个人,这个人掌握了河北一半的军政大权,就是杨铭的属官裴熙载,南方还有李世民,只要杨铭逃出京,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
板渚码头,太医署首席巢元方,携一众太医,登上了杨铭的楼船,为太子诊治。
人家杨广是不会让一个人给杨铭看的,而是一伙人看,确定一个统一的治疗方案,那么就不存在有人搞鬼了。
而杨铭,确实病了,感冒之后为了加重病情,临近码头前两天,还咬牙泡了一个冷水澡,第二天就发烧起不来了。
发烧,怎么也得三天,巢元方等人登船的时候,杨铭正烧着呢,发烧可装不出来。
大隋没有降烧药,只能物理降温或者硬扛。
太医署赶忙令人为屋子里加暖,保持一个均匀的温度,然后便开始在杨铭的脖子上、腋下、后颈部位,以沾了温水的毛巾擦拭。
其他诸将都在屋子里,没有人离开,因为担心有人对太子动手脚,所以他们必须盯着。
“殿下是感染风寒所致,并不会传染,应入宫静养,”巢元方做为医生,给出他的建议。
李靖直接道:“不行,薛收与杜如晦近来服侍殿下,也染病了,说明是传染的,宫内皆为贵人,太子还是应暂避。”
做戏做全套,与杨铭一起光着膀子迎风洗冷水澡的,还有房玄龄、杨元庆、张元备、薛收和杜如晦,其他人都没事,就他俩躺下了。
巢元方,不是一个简单的医生,他是太医令,也就是说,人家是个官。
闻言,巢元方立即改变口风:“药师说的是,避一避,确实是最稳妥的。”
万一太子身上的病真的传染,带进了宫里,他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巢元方为自己考虑,也得这么说。
一旁的孙思邈无动于衷,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这就是风寒客人,传染个屁啊。
但是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诊断意见,因为刚才给杨铭擦拭腋下的时候,太子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只听孙思邈道:“太子回洛阳之后,最好还是在宫外静养,等到痊愈之后再进宫,疾者,邪祟外侵内染,还是要回避一下陛下和皇后。”
李靖面无表情,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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