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整个大隋,油水最大的码头。
杨铭接着笑道:“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你白来,玄龄,拿过来。”
接着,只见房玄龄拿过一份清单,递给杨铭。
杨铭道:“平叛江南,朝廷发了饷,我这里不多,但加上陛下赏赐的黄金,也算可以付你一些先期的利息,你看一看,从咱们的账目中,以当前粮价,减吧。”
长孙安民赶忙推却:“殿下现在也不容易,这个不着急,您什么时候宽裕了再说。”
“别,一码归一码,咱们当初说好了五年归还,算的是五年的利息,我可不想到时候还不上,”杨铭笑道:“拿着吧,待会让玄龄带你去库里清点,我可不想做一个没诚信的人。”
“殿下的信誉,天下称颂,”长孙安民将清单揣进怀里。
杨铭还账,肯定是优先还别人,独孤家在最后,因为独孤家借他的,不打算要了,前提是杨铭要保障独孤家在运河的利益。
一直有钱赚,这笔钱他们也就不会在乎了。
谁贡献的多,就让谁挣的多,历来如此。
杨瑞的婚约,一直拖着没定,因为杨广那关过不去。
不是不同意,是打算到了杨瑞成年了,再说。
其实就是顾忌裴矩呢,韦家要是掺和进来,还怎么联裴抗杨?那时候玄感有了韦家支持,就特么搞不动了。
这下子可把韦家的人急坏了,你什么意思?不是有变故吧?我家闺女等了这么久,你不给个说法吗?
想糊弄我们?没门!
从岭南回来的辈分最高的韦约,耍起了泼皮无赖,一把年纪了天天跪在乾阳殿外,不吃不喝要说法,不怕硬的,就怕浑的。
人家要是死在这,这仇可就大发了。
高盛道因为家族谋反的事情,仕途基本断了,补任吏部侍郎的,就是韦珪的亲二叔,舒国公韦匡伯,同时还是杨瑞的秦王府长史。
韦匡伯,加上民部侍郎韦津,门下省黄门郎韦贞、这三个都是中枢级大佬,面子肯定得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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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现在想要收拾儿子,必须稳住朝堂,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便骂人治人。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同意了,毕竟是京兆第一门阀,皇帝有时候也拿他们没办法。
毕竟韦约太聪明,没有拂杨广的面子,他是死皮赖脸跪着求来的。
当天晚上,杨玄感便带着儿子元庆,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到了韦匡伯家里。
韦珪的爹过世了,那么人家的婚事,肯定得二叔来张罗,毕竟韦匡伯袭的爵位,本来是人家韦珪他爹的。
他应该感谢韦珪是个女的,是个男的,这个爵位就轮不到他了。
“辟邪觉得,陛下一开始为什么不同意呢?”杨玄感笑问道。
辟邪,是韦匡伯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