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匡伯笑道:“玄感明知故问,太子早就跟我们打好了招呼,他那边会尽力争取,我们要从旁协助,今天朝会上谁的脸色最难看,问题就在他身上。”
裴矩可没有什么脸色,人家一直都是一个表情,裴蕴就差点意思了,脸色阴沉,很明显不满意这桩亲事。
河南郡公老三韦圆照也在,插嘴道:“现在朝堂形势复杂,很明显陛下不希望我们与玄感交好,所以明面上,咱们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他们兄弟跟玄感是一辈人,私下里就是以平辈说话,别看你官大,你要是拿官位压我们,咱们就没有那个必要谈话了。
再说了,人家这兄弟级别可不低,一个国公一个郡公,国公是从韦孝宽那里来的,郡公是他们爹韦总的追封,本来是老二的,老二袭了老大的国公,郡公就给了老三了。
老三韦圆照本来是庶人,为啥呢,媳妇是杨勇的闺女,不过已经过世了,按理说不能袭郡公,但是杨铭监国的那会,在杨丽华的支持下,认回了这个杨家的女婿,让人家袭了,一箭双雕,安抚了宗室,还讨好了韦家。
这兄弟俩还是兵部侍郎斛斯政的亲舅舅。
“呵呵,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在巴结你们一样?”杨元庆冷笑道。
“闭嘴!”杨玄感一个比斗扇在儿子脸上,当面教子,是做给人看。
韦圆照笑道:“元庆不要这么想,咱们是要顺应形势,陛下不希望我们两家交好,但是太子是希望的,所以我们明面上要避讳陛下,私下里还是要多多来往。”
这是大隋最大的两个庞然大物,最顶级的两家门阀。
杨玄感笑道:“许善心病重,京师那边今天来信了,他不可能再回朝堂了,礼部侍郎这个位置,我会尽力保举三郎,太子妃那边会跟殿下提及,咱们三方用力,把三郎给扶上去。”
大隋的顶级官位,一般会干到死,许善心,快死了,已经在家里养病两年,硬是占着这个位置不拉屎。
主要人家辈分到了,本部的业务水平也硬,是牛弘的心腹。
但是现在,在京师照顾他爹的许敬宗奏报朝廷,他爹都下不了床了,这个位置肯定得换人了。
韦圆照皱眉道:“这个位置,怕是裴家会力争啊,太子这个时候,不会插手进来的,你最好还是不要跟太子说。”
这小子别看多年不当官,脑子灵活的很,主要是这辈子吃了一个大亏,长记性了。
杨玄感现在呢,又特别听劝,闻言道:“三郎说的有道理,裴氏乃太子挚爱,咱们确实不应让太子牵连其中,事情还是我们自己办,裴家现在也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后起之秀啊?”
“怎么没有?”儿子杨元庆提醒道:“陛下那个女婿可是从岭南回来了。”
几人顿时一愣,好家伙,把裴宣机给忘了。
这小子要是下场来争,那还真就争不过啊。
同是杨铭的小舅子,元庆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裴宣机,人家是在地方历练过的,走的是文官路子,媳妇是皇帝嫡女,韦圆照能比的过?
杨玄感顿时皱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这可是难办了,明天朝会上,这件事肯定会议,我们随机应变吧。”
其实他已经放弃了,没办法,要是裴矩的亲儿子下场去争,这尼玛几乎没有悬念了。
你还别说,老裴家就是这么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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