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妹鼻子响起来,那也叫没办法!捏了一把鼻涕:“我都想过了,没用!总怪我命苦,我后悔,不该逃到新疆来,在河南死了也罢了!”
春嫂眼也酸了:“你咋啦?党妹。我发现你这几天好苦闷,跟我说话也少了,而且很多天也不到我家去。我是做这方面工作的,有了孕应该告诉我,你说,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我······”
“红红儿,老乔婆跑进来,来,奶奶抱。去睡吧,天不早了!”她在变相逐客,临走对二狗女人一使眼色:“早些睡,双身人,又忙了一天的!”
“嗯。”
春嫂见她这样百依百顺,就老着面子说:“乔婶,我们再玩一会儿,你先睡吧。”
老乔婆送走孩子,又来。
春嫂说:“你这腰里好像束得太紧!”
党妹一听,连忙转身,不让她摸。
“你这就分生了,我是说,怀孩子不能乱束,影响孩子生长。”
“不,我没有束!”
“那怎啦?肚子疼吗?”
“不,不疼。”
“那你为什么看都不让我看?你把我当外人?”春嫂有些生气,“我空把你当妹妹了!我走了!”春嫂站起。
“春嫂姐!”
“党妹,天不早了!”老乔婆在外面喊,希望让春嫂早走。
“你是不是肚子难受得很?”春嫂又回过头,说着手已安着了党妹的肚子,她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劲!太软!“啊!是不是?年前碰到过这种情况,她?······”
春嫂生气了:“党妹,你搞的什么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告诉我!”
党妹哭着从腰里解开一块白棉花,跪下:“春嫂姐!我求你了,这事······”
“冲儿家!”老乔婆也一脚踏进来,“我求求你了,这事不怪二狗儿媳妇,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春嫂更奇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装胎弄肚子的,是不是收了人家钱?替人家怀的?这事必须说清楚!”
“哎!我顾什么人家,三狗女人又有了,我想让她们妯娌俩对合着生个孩子。”
“你这话更让人不理解了,狗儿扎了,是我亲自带他去做的手术,怎么会呢?”
“哎!真有了,前天去县医院检查了。”
“既然有了,又不知来处,就应该动员她去刮!”
“刮?······”
三狗儿瞪着眼由老乔头领着一块走进门来。
“三狗儿,你来的正好,刚才说的事,你大概全听到了?”
“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既然姜丽丽又有了第二胎,姑且不谈这孩子哪来的,应该主动执行计划生育政策,去做流产手术。”
“要是我不愿意呢?”
“我说你应该很愿意,你是已经做过绝育手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