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心里藏的秘密太多,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把这些秘密吐露出去。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也太多了,多到让赵予安听到赵靖曜说他还跟小孩似的,就忍不住真的委屈起来。
赵予安伸手,在赵靖曜疑惑的目光下,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哽咽:“我好难受,三哥。”
话音刚落,赵靖曜就感觉到赵予安埋首的脖颈处一片湿润。
赵靖曜本以为自己说动了赵予安,正要招殿外的御医进来,却见赵予安松了手,滚烫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背上:“不叫御医,只是昨日受了寒,今日才烧起来,叫他们替我开些驱寒散热的药熬上就好。”
赵予安的声音甚至有些哑,不知道是因为哭的,还是因为烧的,面色通红。
赵靖曜皱眉,这次却不肯如赵予安的意了,他说:“你这简直就是在胡闹。”
说完不等赵予安再开口,就叫了守在门外的御医都进来。
“我不需要诊脉。”赵予安却慌了起来,眼见御医推门而入,便要从赵靖曜身上挣脱下来。
赵靖曜哪能叫他如愿,用被子把人裹住,单手就把人禁锢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捏住赵予安的小臂,叫进来的御医看诊。
进来的都是熟面孔,赵予安这个时候却顾不上丢脸,眼看着年纪最大的御医手快按到脉搏上,赵予安口不择言地道:“赵靖曜,我说了我不要诊脉,你是听不懂吗?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
赵予安何曾这个样子,乖乖巧巧的人说恼就恼,甚至还直呼兄长的名讳,饶是几位见多识广的御医,也因着赵予安这话愣住了。
赵靖曜却在赵予安话音刚落,就一掌劈在他后颈,将人敲晕了过去。
“愣着做什么,小殿下闹小孩子脾气而已,看诊就是。”赵靖曜并没有因为赵予安的口不择言而变脸色,见御医因为赵予安的话不动,干脆将人敲晕了放在榻上,让开位置,示意那御医上前把脉。
话虽这样说,但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赵予安抗拒把脉的程度,已经远远过了闹小孩子脾气的地步。
赵靖曜就站在旁边,看着为赵予安把脉的御医一个接一个变了脸色,就知道是赵予安的身体肯定出了问题。
方才面色还算温和的人站在床榻边,现如今脸色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赵宸星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赵靖曜这么一副样子。
赵靖曜的副将还站在门口,赵宸星看他,却只见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往床榻上躺着的人身上看。
赵宸星进门后看过昏睡的赵予安,视线从一众跪地的御医身上扫过,只看这表情也不像是只是受了风寒发高烧的表现。
“予安这是怎么了?”赵宸星问的是赵靖曜。
赵靖曜闻言看了赵宸星一眼,转而又看向跪地的一众御医。
他缓缓道:“我觉着是他们误诊了,正好你来了,当着你的面,再诊治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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