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奈一向不喜欢早起,更别说合宿的时候了。她给黑尾发了消息:“我要再睡一会,你别忘了吃饭。”
“好,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你在哪就行了。”黑尾几乎是秒回,“等中午的时候大家要一块在外面吃烤肉,别忘了过来。”
她眯着眼睛回了消息,说知道了,很快又陷入了睡眠。
大概睡到十点半,她才勉强能够起床。其他人都已经去场地了,就她一个人还无所事事。她慢吞吞地收拾了一下东西,才背着包下去。
研磨先看到了她,见她无精打采的,不由得觉得好笑,“你还说不让我熬夜,你睡到现在才过来吗?”
“我又不用训练,睡到下午也无所谓的吧。如果不是黑尾让我过来,我才不会起床呢。”她打了个哈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什么时候打完,我想回家了。”
研磨看了看斗志昂扬的其他人,觉得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便安慰道:“很快的,要不你看会书,或者玩会游戏吧。”
除了这个,也没其他的办法了。她嗯了一声,从书包里拿出书来,打算今天就把剩下的内容看完。
“哟,怜奈,你来啦!”木兔很快注意到了她,大声喊道。
他快速地跑了过来,满脸笑容,极具感染力,“你今天是困了吗,早上的时候也没过来。”
怜奈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显得她很懒惰。她微微点头,笑这解释道:“昨天睡得有点晚了。”
木兔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身上还是很香,戴上了长护膝,就这么蹲在怜奈旁边。他看着其他人,突然笑着问:“现在,不跳舞了吗,怜奈?”
跳舞?
怜奈迟钝地转过头,看向木兔。他笑眯眯的,脸上带着些许期待的神情,说出了这句完全不该由他说出来的话。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不可能是黑尾或者研磨说的,那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百思不得其解,声音也有点奇怪了,脸上带了些许戒备的神情,“你怎么,怎么知道?”
“我啊,每个星期都去那里等你,周六的时候,等了好几年,你也没再去过。”木兔也笑着转过了头,看着她,慢慢地解释着,“我以为你搬家了,所以才不去,但是又想,就算搬家了,你肯定也会来的,所以就一直等。只是,现在看来,你没有搬家,仍旧在东京,但是,你没有再去过那里。”
什么意思?
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了。木兔的神情极其认真,像是在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微微眯着眼睛,明显在等她的回答。
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
见她还有些不明白,他笑了笑,指着自己,解释着:“是我啊,光太郎,你不记得了吗?”
光太郎?
这是个极其久远的名字,但她还记得。久远的记忆扑面而来,眼前的木兔和以前的光太郎渐渐重合起来。她有些惊讶,原来是他,竟然是他吗?
“是你啊,原来。”她也笑了,解释了一下自己没认出来的原因,“当时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姓氏,所以没认出来。”
她想起来了。木兔开心地拍了拍手,一副“没错就是我”的样子,笑道:“终于认出我了,我昨天就认出你了,结果还要我提醒你。”
木兔之前的反应都有了原因,原来如此。怜奈完全没想到木兔会一直等她,她以为她不去,木兔就不会再记得这件事了。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木兔,因为出了点事,所以从那天起,就没有再跳舞了。”
“为什么?”木兔歪头,疑惑地问。
怜奈咽了咽口水,低下头,回答:“出了车祸,完全不能跳舞了。”
出了车祸,完全不能跳舞了。
极其简单的一句话,解释了她这些年来都没去赴约的原因。木兔沉默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所以现在,才这么不开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