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桌子可能不够,大姑家、小叔家,咱家、薛琴阿姨家,还有孩子们都是大人了。”
“咱家的客厅大,把两家的方桌并一起,再把我的办公桌搬过来,所有的菜两份,这样就没问题了。”
“好久没看到萍萍了,还挺想的,这个小家伙也该工作了。”
“嗨,这个萍萍还真的可惜,本来是个上的学的料,非要在学校里谈恋爱,弄得满城风雨,结果啥也没考上,不过好在,招干考试考到兵团司令部了,还算不错。你薛琴阿姨说,这个小的没完没了的谈对象,那个大姑娘真么大了,对,比你姐还大一岁半吧,死活不谈对象,她也是发愁的要命。”
“看看,你们这些家长,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操那么多心了,和谁结婚,我看呀,妈寄说的对,是命。”
“也是,女人的婚姻是最不能自己掌握的,不像工作,可以换,这个婚姻啊,一旦选定了,就要走一辈子,难啊。”
“那是你们的老观念,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是这样,只要不满意,离婚各过各的,再重新找,也不是啥稀罕事。”
“你可不许这样想啊,不能还没结婚就想离婚,不可以啊。”母亲用手指头戳戳我的额头。
“我也要做好准备工作呀,现在哪有百分百的事情,万一,我说万一离婚,那也必须是我提出来。”
“什么逻辑,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想吗?你姐姐也这样?”
“她怎么想,我还真不知道。”
胡搅蛮缠
大姑来的第二天,父亲没有下山。父亲不在家,大姑也没有给母亲说借钱的事情,对小叔也只字未提。
三十的前一天,父亲才下山回家。大姑一见到父亲进门,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着父亲就哭。
“你哭啥?怎么了?家里出啥事了?”父亲和母亲对大姑的行为有点匪夷所思,同时问大姑。
父亲把大姑推开,继续问:“你家里怎么了?来了几天了,怎么不给你嫂子说说?”
大姑擦了把眼泪,坐下,等父亲放下提包,洗了手,坐在沙发上,大姑说话了:“哥哥,你们现在日子可过的真好,春旭的日子也过的很好,就连幺妹也不差,你们几家都好富裕,就我们家还吃不饱饭,唉,农村人整天地里找吃的,可不就是难的要命啊。”
“全中国百分之八十的人都靠种地吃饭,现在土地承包了,日子比以前好过太多了,姐姐,没你说的那么难吧?”小叔也看不得大姑哭穷。
“我家地里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玉成整天跑动跑西的,一个大小伙子不安心在农村种地,再说他当兵复员回来,家里没有钱找关系,也没办法给安置个好工作,只能回家种地,他哪是种地的人呀,两个丫头也指望不上,以后都是要嫁人的。我是苦命啊!”大姑接续诉说自己的艰难。
父亲不知道听清了几句,此时说话了:“你家戴老师不是每个月还有工资吗,你家比其他人家日子要好过点的,大丫头马上就嫁人了,小丫头也护校毕业在县城医院工作了,老大也在城里工作,你还有啥难过的呢。”
“哎呀,哥哥呀,你可不知道呀,小丫头上护校,老大上大学花了我们多少钱,早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我们现在也老了干不动活了,以后还不得指望玉成,现在我们不帮他,以后老了他也不会管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