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江绪?」
江绪抬头看着我,眸中满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绕过他去开门:
「你怎么突然来我这儿?进来坐坐?」
江绪没应声,也不动,良久才沙哑着声音说:
「跟他分手。」
当真是莫名其妙。
我跟沈沂清的关系到现在自己还没搞明白,他倒是消息及时。
我被气笑了:
「喂,江绪。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你现在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在命令我?」
一个对你没有半分感情,并且已经订婚的男人,突然跑到你家门口来让你跟现任分手。
这放在谁身上都觉得奇葩吧?
对于我的嘲讽江绪置若罔闻,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甚至怀疑他要把那块地站出个坑来。
直到我耐心告罄,打算直接进门关门再见的时候,江绪突然两步上前,伸手蒙住我的口鼻。
柔软的手帕紧紧贴着我的皮肤,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药水味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脑中混沌一片,我甚至来不及挣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经历了什么。
我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撑着坐起来打量着周遭陌生的一切。
江绪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到床边,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看他直到现在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我有些好笑:「江绪?你这是在干嘛?玩囚禁p1ay?」
他并不回答我,只是说:「你睡了一天,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要放在以往,江绪能亲手给我煲粥还端到我床边,我估计得激动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别说我已经打算放弃再跟他纠缠不清,光是现在这个处境,我就开心不起来。
我推开他给我喂粥的手,皱起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倒真是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我把江绪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生怕磕了碰了,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江绪见我不肯吃,也不强迫,将碗放在一旁,又问我:「是不是很无聊?我陪你玩游戏好不好?」
我头一回体验到被气笑是什么感觉。
「你有病?」
给我迷晕带到这儿来,什么都不解释,还一脸无辜地说要陪我打游戏?
我看起来真的很像弱智吗?
江绪看着我站起身,我以为他又要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扑上来,便防备地往后缩了缩。
他可是即将要有家室的人,我才不想知三当三。
江绪似乎被我的小动作给伤到,眸光黯淡,抿着唇不说话了。
就这么僵持半天,江绪最终只是端起碗:「有些凉了,我去热一下。。。。。。多少还是要吃点东西。」
这是我被江绪软禁的第一天。
他每天早晨都会起很早出门,走之前给我留下提前做好的早餐,和写着一些叮咛的小纸条。
如果不是门始终都被锁着,手机也被拿走,我甚至觉得这是我和江绪婚后的日常生活。
中午他也会回来给我做饭,看着我吃完后他就离开,看起来总是很忙碌。
晚上江绪无论多晚,都会回来挨着我睡,我能察觉到在我身边躺下时,江绪的身体会骤然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