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老爷子早年生了一场大病,靳于砷出生算是给他冲了个喜,此后老太爷便一直生龙活虎。可是,靳于砷从小的身体却一直不好。
靳于砷是早产出生,一生下来就在保温箱住了大半个月。后来接回家好几个月嫂保姆看管着,没想到还是得了一场肺炎,遭了不少的罪。
三岁以前,靳于砷可以说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医院,家里经常住着私人医生。
一个大家族做生意到了一定程度,多半是很相信神佛的。靳老太太找了得道高僧给自己这可怜的小孙儿算了算,说的是靳于砷替靳老爷挡了灾难,所以才总是生病。
如此一来,靳老爷更觉愧对靳于砷,也就对他更加宠爱。
生病久了,加上被一家上下哄着宠着,靳于砷的性格就愈发唯我独尊。他是锱铢必较的人,别人欠他一分,他要别人还十分。
总之是不能让他吃半点亏的。
不过,靳家到底不是什么野路子出来的家庭,家族世世代代沉淀下来,有底蕴,也有家规。否则那么大一个家族,任何人都可以胡作非为,那还成何体统。
随着年龄增长,靳于砷见的世面多了,去的地方广了,也就发现自己不算什么。
大少爷脾气倒是较往些年收敛了很多。
谢彭越不明白,靳于砷这次刁难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那又怎么能被称之为刁难呢?
靳于砷只是简简单单撂下一句话,别让我再看见她。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靠在沙发上动了动嘴皮子,其余的事情都是靳家底下的人经手。
宋家上上下下便方寸大乱了。
真以为宋家是非要送宋忆雪出国才在恒誉国际读书吗?真要出国,路径不止一条。
在恒誉国际读的不仅仅是书,更重要的是拓展社交圈。恒誉国际里随随便便一个学生拉出来背景都不一般,更别提未来的发展。抓住人脉,就等于抓住了一切。
这种事情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了,况且叶开畅还是目击者。
谢彭越见汤之念又是戴口罩,又是打喷嚏的,问:“这是怎么了?”
“感冒了。”叶开畅回答。
谢彭越还挺热心:“好端端的怎么就感冒了?”
“可能是气候交替的流感吧。”汤之念没说自己是被雨淋的,这也没什么可说。
“找医生看过没有?要不要让我的私人医生上门给你看看?”
汤之念谢过了谢彭越的好意。
叶开畅说:“汤汤,kelsen家的医疗团队可是很厉害的。”
谢家的产业和医疗有关,生意遍布全球,几乎全国的三甲医院用的都是他们家的设备。
无功不受禄,她就一个小感冒而已,顶多七天就能好了,用不着浪费什么医疗资源。
汤之念自小身体素质就很好,印象中唯一一次发烧是一次全国大面积爆发的流感。她烧了一夜,吃了退烧药,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又满血复活了。
这次的小感冒汤之念也没放在心上。
“汤汤,要加入话剧社吗?”谢彭越朝汤之念扬扬眉,“听cia说,你艺术课程还没选下来,要不然干脆来演话剧吧。”
ib艺术课程包括视觉艺术、音乐、戏剧等,话剧也在选择范围内。
汤之念从未接触过话剧,没有直接拒绝谢彭越,只说自己再了解了解。
谢彭越转头问靳于砷:“zak,你看汤汤都要考虑加入话剧社了,你就勉为其难演一下darcy呗。”
“快吃你的饭吧。”靳于砷不用客气地将切下来的一块牛排塞进谢彭越的嘴里,“话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