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山语出惊人,白玉玉瞪大眼。
“唰!”
金粉作画的折扇被抖开,细碎的金粉洒落车厢恍若一场美梦。
白砚山美滋滋道:“依哥哥多年游走花丛的经验来看,宋鹤和苏添幸现在还属于互相喜欢又未表明心迹的朦胧时刻。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他们就不算在一起,哥哥做的事儿也不算缺德。”
“知色而慕少艾嘛!”
白砚山道:“大家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可是……”白玉玉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哥哥你根本不喜欢添幸,你只是为了帮我得到宋鹤……”
“她苏添幸也可以这么做啊,”白砚山满不在乎,对自家妹妹道:“咱们失了先机没什么可怕,最重要的是咱们有人啊。家世比她强多了,宋鹤可不傻,入赘我白家几辈子都不用赚钱了。”
白玉玉:“你都想到入赘了,是不是太快了。”
“不会吧,”白砚山想了想,“我方才还在想你们大婚时候用什么样式的婚服。”
白玉玉:“……”
“哥哥你醉了,这事儿回头再说吧,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白砚山欲多劝劝可白玉玉一副我不想再聊了的拒聊样,反正她不哭了白砚山目的就达到了,他咽下满肚子话,兄妹俩回家一路无话。
大半夜的白砚山睡到一半儿突然惊醒,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答应白玉玉当仵作了!想想今晚发生的事儿他有些怀疑自己被白玉玉下套了。
白砚山叹口气又倒下睡了,妹妹下的套都是甜丝丝的呢。
翌日,白玉玉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裳,翠环帮她检查随行箱子后与她一道去衙门。
“赵大人,我来报到了。”
赵大人端着粥碗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确实是白家大小姐来点卯了。焦愁瞬间没了,昨天还担心宋鹤真不帮他了,没想到睡一觉问题就解决了,他可真是个幸运的崽子呢。
办完繁杂流程后金饼张旦都到了,白玉玉奇怪问金饼,“添幸和宋鹤呢?这早过了点卯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从赵县令册子上找轻巧活儿赚钱的金饼头也不抬道:“兴许睡过头了?”
“俩人一起睡过头了?”
赵县令一脸懵,问张旦,“昨晚上宋鹤去了苏捕头家?”
张旦努力回忆,“应该不会。”
他现在又没跟宋鹤住在一起了,哪能知道那么详细?
“那怎么回事儿?苏捕头也没来,干什么去了?”赵大人十分疑惑,视线从院里花丛逐渐抬高至院墙外灰蒙蒙好似要下雨的天。
苏捕头在哪儿?苏捕头快被气哭了!
苏添幸和宋鹤眼瞅着就要成了,他每天身心舒畅身体前所未有的感觉倍儿棒。
今天早上一开门就看到门口堆着各色鲜花,摆放成了桃心形状,花路一直延申至甜枣巷口。
大手笔啊!
苏义倒吸一口气,然后心中分析,这送花的人是奔着苏添幸来的,而现在宋鹤和苏添幸正是黏糊又朦胧不说的时候,宋鹤这是要表明心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