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我要现在见你,开门。”
平日里她只要耍横,梁穹便会想办法依她,可今夜无论她如何说,梁穹依旧不为所动:“殿下早该就寝了,在下也正要入睡,实在不便开门。明日一早,在下便去请罪,殿下请回吧。”
“梁穹。”前桥凑在门边。两人明明只隔着一道门,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对方心跳,她对着门缝轻声道:“开门,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我想见你,很想见你,来不及等到明天,就是此时此刻,想见你。”
半晌,里面都没传来回应,但对方也没有离开。
“殿下与公卿新婚之夜,在下若开门,是以庶凌嫡,陷殿下于不义……”
门里传来梁穹的长叹,他的声音也逐渐温柔:“殿下,你深夜来找我的心意,我已了解了。我没想过今夜你会过来,更没想过,有一日我也能得你如此看重。但我们日子还长,还有千千万万个夜晚可以共处,不必急在这一日。”
他总是这样,理性而克制,即使感动,也要告诉自己孰是孰非的大道理。可前桥今晚不想听道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是床上那具新鲜的身体,而是属于梁穹的一个晚上。
“你不开门也行,在门口陪我说说话。”前桥把额头抵在门缝处,那里冰冰凉凉,却无法让心头的热血降温,她小声道:“三天没见了,想多听听你的声音……我说实话你可能要笑,我不是找你上床的,只是想你,很想你。从刚回府看你那一眼,就想过去抱住你了。”
“在你以前的房间里,更想你。”前桥心中一痛,皱眉道,“你不开门便不开吧,我在这儿站一晚上,只听着你说话,也心甘情愿。”
原主的甜言蜜语攻势属实让她学到了家,她话音刚落,面前就传来门闩开启之声。梁穹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内,就被前桥扑过去紧紧拥住。
桃蕊看着这副场景,知道已经无可转圜。用手掌将灯笼盖了,悄悄离去。
——
梁穹将房门关好,却没落闩,生怕她着凉,赶紧给她倒茶暖身,前桥却望着门口道:“我今夜不走,你锁门吧。”
梁穹放下茶杯,苦口劝道:“殿下不得在此过夜。”
“这是我的府邸,我爱去哪去哪。”
他只能叹息:“您是贵胄之表率,大婚之夜宿于庶卿房内,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的事儿,我干的还少吗?”前桥道,“跟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大半夜去睡青楼呢。”
“是,那种感觉很煎熬。正因在下经历过,推己及人,才不想公卿也受此委屈。”
梁穹坐在她身边,垂眸道:“您见了,也抱了,今夜相会,于我已是难得之幸,殿下不必再多留,徒让妻卿生出嫌隙。”
“你好无私,好伟大啊……”前桥看着他,半是真心半是调侃地一叹,随后吻在他唇上,含糊道,“可我是个自私的小人,我不管别人,只管我自己。”
她轻啄在梁穹唇边,浅浅地试探他的反应,令人熟悉的气味再次被鼻腔捕捉,竟然把她舒坦得几乎落泪。梁穹只淡定了一瞬,就侧头去迎她的唇舌。柔舌将来者紧紧缠绕,把津液涂抹在味蕾和嘴角,他捧着对方脑后忘情回应,比她的试探更加热烈。
她们紧紧相拥,用力亲吻,压缩体内空气,如同末日狂欢。紧巴巴的衣服被件件扯下,吉服上崩落的明珠如同何缜需要剪开的同心扣,梁穹亦抛却层层衣物,直到露出亵裤。
她将盖在他身体上最后一层白色扯开,露出毛丛和已经挺翘的柄物,梁穹突然在耳旁喘息道:“去床上……”
前桥停下来看他,他又补充道:“别在椅上,去床上……”
她不知梁穹为何看上去如此紧张,便与他同去床上,梁穹仔细铺好了被,伸手将头顶玉冠取下,让如墨乌发散在肩头,随后用火热的裸体与她相拥。
他的阳物立在腿间,充血的圆头吐着一滴晶莹的蜜液,小口翕张,像他本人那般无措。她将指尖按在那滴晶莹之上,沿着口缘慢慢地旋,更多体液被刺激得涌出,他蓦地一喘,随后把阳具高高挺动。
“想要了?你终于想要了?”前桥柔声嘲笑道,“你不把我赶走了?”
“我怎么舍得赶你?”梁穹迷离着双眼,扶着阳物不敢抚慰,真诚道,“我连闭眼都舍不得,生怕是梦。”
前桥顿时吻住他,分腿跨坐腰间,握住他青筋外露的柄物对准花窦。红肉微翘的洞口衔着顶端盘磨,微微试探几次,将其寸寸纳入。
此次尝试并未由他做好前戏,梁穹想如从前那般帮她舔舐湿润,却被前桥按着不得动弹。她坚持扶住对方肩膀退出再入,尝试数次,总算用体液打通滞涩之处。
梁穹目视阴茎在阴唇间没入吐出,从湿润的洞口染上水泽,而后整根藏进她的腹腔,在温暖的包裹中舒服得叫出声,握着腰的手也紧紧收拢。
他眼眶微红,双唇微张,青涩得一如当年。前桥突然领会了他今夜紧张的来源——虽然她二人早已“百无禁忌”,可有妻卿之实还是头一遭。
这竟是梁穹真正意义上的初夜。在一个只有两人相处的房间,一个没有道具帮助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