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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莱尔按照他的要求,叫来了跟过他最久的一个前任。
那前任如今已经年过二十五,费莱尔敲响他的大门让他受宠若惊,他匆忙收拾了一番赶过来的。不管傅延生今晚发的什么风,是不是怀念起来过去的美好了,他都要小心伺候。
傅延生舒坦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堪堪压下要让老男人见血的冲动,神清气爽地去公司上班。陈子轻无精打采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见到傅延生的身影,对方身后跟着费莱尔。隔着傅延生,陈子轻跟费莱尔眼神交汇,确定对方没有把他的体香告诉傅延生。费莱尔突然对他眨眼,他顿时心生警惕。
“傅哥,你的未婚妻有个小秘密。”费莱尔好似瞧不见陈子轻一个劲地摇头,他笑得格外阳光,“碰巧被我发现了。”
小秘密?傅延生把咖啡放桌上,神色看不出喜怒,微玉,你自己说。陈子轻吞吞吐吐:“我,其实我,延生…”
傅延生把领带抽下来,丢出去,不容拒绝道:“捡起来,到我耳边来说。”陈子轻路过费莱尔身边时,偷偷踩了他一脚,在他错愕的目光里捡起领带,挪步走向傅延生。
“小秘密是比较隐私的吧,可是,”陈子轻握着领带,“那次你让费莱尔去救我,送我回家,一路上我跟他没怎么交流,之后就没有接触了,他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的秘密。
合情合理。
费莱尔如果要反击,那就等于说自己一个下属,对主子的未婚妻有了超过正常数值的关注。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费莱尔的眼里掠过一丝趣味,他对着傅延生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我指的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微先生在一分钟内偷看过傅哥六次,小秘密就是喜欢偷看你。
傅延生面部的阴云散去,他嗤笑:这算什么秘密,恨不得把眼珠黏我身上。见身边人魂不守神,傅延生拿走被他握着的领带,绑在他手腕上,拉着他上楼。陈子轻被拉着走,整个后背都湿了,幸好他没有坦白。费莱尔那家伙真顽劣!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出了很多汗,却没有散发出香味,他想起人工体香不稳定,现在没了。一点点都没了。
陈子轻开心起来,他的心情流露到眼角眉梢,走
在前面的傅延生没发觉,费莱尔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
费莱尔垂着的手动了动,像是做出了掐住什么的弧度,饶有兴致地调整了几下位置。
陈子轻后背一凉,他加快脚步,没注意撞上了傅延生,被一路扯到了楼上房间。
傅延生把领带多出来的部分塞进陈子轻的裤腰里,他绕到后面,盯着那只蝴蝶看了半天。
“你这只骚蝴蝶,”傅延生的喉头滚了下,话声莫名地停在这里。陈子轻翻白眼:“蝴蝶怎么就骚了。”
“蝴蝶不骚,在你身上骚,你全身上下没有不骚的。”傅延生的目光扫着老男人薄背,肩胛骨,这两天我会安排人过来,给你把纹身洗掉。
陈子轻回头:疼吗?
傅延生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陈子轻说:“那我不洗。”
刚说完,脑中就多了蝴蝶相关的记忆,并且是标注过的。
蝴蝶是原主为暗恋的人纹的,等着他来湿红线,咬|破蝴蝶合拢的翅膀,吻遍蝴蝶全身。陈子轻:……
原主怎么还有暗恋的人啊?
他一点记忆都没有,有可能是没见到,或者是见到了,只是没解锁关键词。延生,蝴蝶我真的不想洗。陈子轻哀求着,你让我留着吧。
傅延生冷漠无情:理由。
陈子轻睁眼说瞎话:“我给你纹的!”
满室寂静。
陈子轻正想偷瞄傅延生,头顶就响起嘲讽:“给我纹的?是不是想要我咬着你这只蝴蝶,玩你?
你还真是白日做梦,不知廉耻。
傅延生毫不留情言语狠毒,眼前人金色的眼睛被落寞苦涩覆盖,渗透,溢出眼尾。
他扯走自己的领带,走到垃圾篓前扔进去:明天这里就会有新客人,礼貌点,拿出你作为正宫该有的大度,傅太太。
陈子轻拍了拍心口,洗蝴蝶的事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气温骤降,即将迎来暴雪。傅延生说的新客人没有出现,他下班回来吃晚饭,性情转变得比天气
还要厉害。
陈子轻感觉傅延生的心情不错,他趁机提出想要电脑,傅延生真就叫人给他搬了一台。一有电脑,陈子轻就上网搜夏家村,确实要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