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
陈子轻念着用鼠标圈中的名字,姓柏,有点耳熟,他往后翻了几页,脑中闪过一个片段。那天在会所,从转门进来的一行人里面,为首的那个就被人喊的这个读音。
是不是他?
“柏……”陈子轻在搜索栏打出这个字,删掉,又打上去,不知道全名,要不就试试“柏先生”看有没有发现。
陈子轻快速搜“柏先生”,竟然搜出了一张会所门口的照片,他凑近打量,照片上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瞳孔偏浅,轮廓线条深邃,修长分明的指间捏着一只助听器。
真的就是他。
柏为鹤,华人,成功商人。
陈子轻放下鼠标,后退些离开电脑屏幕,这个人要亲自带领团队进行夏家村的开发项目。下周就动身了。
村子开发是不是跟拆迁一样,在那里生根的老一辈都要把根挖出来,打包带走。要是这样的话,他得在柏为鹤的团队到达前跟夏家村的老一辈接触上。不然等老人们分散了,那就不好找了。
而且,搞不好要被推土机推掉的老屋里还有线索。
陈子轻思索着要怎么从别墅脱身前往夏家村,去了会不会见到没有看到他凄惨的夏桥正,他又上了会网准备关掉电脑,安全意识促使他停下这个动作,清空了自己的搜索记录。
让陈子轻没想到的是,他都清干净了,还是被傅延生知道了。
电脑里装插件了吗?
陈子轻面对傅延生的怒火,无力吐槽。
傅延生喝了口咖啡,平常的温度,平常的口感,他却把那杯咖啡砸到了地上:“那个柏为鹤才回国,你就惦记上了,在国外长大生活的人跟国内本土的没区别,多不出来几两肉,你要是好奇外国佬,我可以给你挑十个二十个,让你从冬天玩到春天。
陈子轻远离地上的碎片跟咖啡,靠墙站着:“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还没说上话,就维护上了。”傅延生喉咙里窜了火,“你知道他是谁吗,名字有个鹤就有仙风道骨?
陈子轻确实那么觉得。
傅延生肺都要气炸了,他捏了捏鼻根,怀疑自己把这老男人困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熬死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柏为鹤年轻时在国外玩的东西远超你想象,我一巴掌把人扇晕,你就觉得我没有人性,脸白得
跟鬼一样走路都打摆子,睡觉锁好门窗一遍遍确认,生怕我半夜进来把你掐死,那位喜欢设局操控股票,动辄几亿美金,一夜之间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跳楼像下饺子。
傅延生冷冷道:从几十层高的地方摔在他脚边成了一滩肉泥,他都能跟没看见一样。陈子轻听得目瞪口呆,当时那一眼的发怵果然不是错觉。傅延生沉沉吐气:还敢打那位的主意吗?陈子轻说:“我搜他是为了夏家村。”
“夏桥正。”傅延生讥笑,我怎么忘了,你人在我的别墅,心系全国各地的男人。陈子轻:……太夸张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桥正跟我有仇,我怎么会对他有别的心思,我就只喜欢你一个。”陈子轻飞快看一眼傅延生,你忘了吗,我对你……
一见钟情。傅延生前一秒笑得俊朗迷人,下一秒就面色可怕地爆粗口,你他妈一心虚就拿出来用。
陈子轻放在兜里的手抖了抖,这都被发现了吗!
傅延生眼不见为净地闺起眼帘,他初识的微玉有心机,但不够深,有谋略,但不够周全,不善良,又坏得不精明,让人很容易看出来的坏。
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现如今倒是变了些,心思全放野男人身上了。或许是喜欢他的。
但也喜欢别的男人,很多男人。
傅延生想,这么个不安分的人,就要是他太太了,他何苦。算了吧,小玥能理解他的,婚事取消,找个时间把微玉送去海外,随便他烂在哪个角落。
傅延生开始不回别墅了,陈子轻乐得轻松,可他还是不能走出别墅,他祈祷夏桥正来报复他,到时候看能不能通过夏桥正离开傅延生,然而他没等来夏桥正,等来的是那个钟少。
傅延生的发小。
钟少只身站在让他日夜想,能吸
人精血的妖精面前。
陈子轻听他装了好一会逼,试探地说:钟少,我想离开别墅,你能帮帮我吗?钟少皱眉:“你要我为了你,跟我的发小决裂?”
实际上他能来这里,完全是老傅的意思,老傅昨晚喝多了说,他们要是谁想去别墅,随时都可
以,他便当了第一个试水的,试试老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