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单奚泽不语,陆以朝复又压低了身。她扣着身下女子的下颌,语调平和,却藏着几分冷冽。
“国师应当还记得,先前是如何对我说的吧?”
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单奚泽被迫仰头看陆以朝。下一刻,少女的吻落下来,细密缠绵。
撬开她的唇齿,掠夺汲取。
不复之前的温柔,反而显出几分粗暴。
指尖向下游移,停在她衣前。
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引起轻微战栗。
“唔……!”
未等单奚泽从之前的刺激中缓过来,陆以朝便从一边挟起一枚棋子,轻抵在她下颌。
棋子冰冷,可偏又挟带了陆以朝指尖的温度,叫人已分不清冷与热。
“这一局棋,才刚开始。”
女子紧咬住下唇。
身上触感在对方体温与棋子的冰凉之间交替。
吐息炙热,就连思维亦变得混乱。
承受着身上人的索取与逗弄,只能无力地仰起脸,不住喘息着,任由对方深入侵占。
棋盘上的棋子哗啦落了一地。
一贯从容淡然的国师此刻衣衫半乱,而帝王仍是衣冠整齐,不曾乱过分毫,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陆以朝凝视着被禁锢在自己怀中的单奚泽。
看着本该冷静自持的人软在自己身下,被自己欺负得眼眸泛起水光,眼尾泛红,却仍不肯丢下自尊求饶,只是隐忍喘息。
少女眸色愈发幽深,她慢条斯理,抚过女子脖颈与锁骨。每一处都残留着她的痕迹。
“若是国师不愿认输,那便继续吧。”
直至天色昏黑,室内只余烛台灯光,陆以朝方才迟迟起身。她拦腰抱起单奚泽,将其小心安置到一旁的小榻上。
今日折腾得有些过了,此刻女子在她怀中沉沉睡着,睡颜仍透出几分疲倦。
陆以朝静静凝视了一会儿怀中的人,为其盖上衾被,而后起身出去。
此时外面已是更深夜阑,四下俱静。深冬的冷风吹拂在脸上,令热意散去不少。
“陛下?”
一直候在外头的沁河走上前来,看着久久伫立的小皇帝,刚想劝她进去,便听见对方忽而呢喃了一句。
“她究竟是何想法?”
这个“她”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沁河并不敢擅自揣测陆以朝所想,只小心翼翼顺着她的话说道:“臣想,对方必然是与陛下有着相同心意。”
小皇帝站在殿外,遥遥望向远处皑皑白雪,目光幽静。
“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若不是因着源国质子的到来,若不是担忧昭国毁于自己之手,国师不会忍辱负重委身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