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风影见沈清宁一会蹙眉,一会唉叹,他犹豫片刻,终是开口询问,“沈小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若为难,要不就别救了吧!”闻言,沈清宁面色一冷,扫了他一眼,“你怎与你主子一样,皆是不希望我救他,说,你们可是对我有所隐瞒?”风影神色一滞,他哪敢啊!就算有,也是主子的主意,他连忙开口解释,“不敢,不敢,沈小姐多虑了,属下方才只是担心沈小姐声誉罢了。毕竟此人身份不低,属下不想让您涉险。”听着这牵强的话,沈清宁并未戳穿,“你可知,他如今高热不退,又受严重的内伤,若是我没猜错,不出一个时辰,他必将死去。”话语间,她看向风影,眼神微凝,“你说,我救还是不救?”风影此刻低头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沈清宁却并未想要他的回答,她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无奈的弧度,“罢了,不勉强你了。”“此人还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略感烦躁,沈清宁取出一颗清元丹,喂给御玄澈,此丹由她亲手炼制,“此丹,可缓解你的发热症状。”言罢,她不管御玄澈是否能听见,玉手捏住他的下颚,将药送了进去。旋即,起身吩咐风影,“给你十息时间,将此人周身查看一番,看看是否藏有花瓣之类的东西?”风影领命,须臾间,便起身查看了起来。……十息已过,“沈小姐,您说的可是此物?”只见风影手中拿着一片雪白的梨花,沈清宁眼眸微惊,思绪却全然不在此。“那梨花林的那抹悲伤身影,竟然是他?”此刻她已然明了,这便是过敏的始作俑者,“嗯,正是。”她接过,闭着眼,将记忆一点点从脑海里抹去,“此乃梨花,他应是碰过它了。”解释一句,沈清宁便不再多言,她眉眼微皱,从药箱里拿出针灸袋,坐在御玄出的身侧,取出金针,在其周身大穴落下。时间在分秒流逝,御玄澈的周身已插满银针,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色也不再那么涨红,“烧退了,银针可以取出来了。”此刻的沈清宁额头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充满欣慰。“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本小姐,不然你小命难保。”她低声呢喃一句,正欲将胸口处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就在此时,沈清宁的玉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本王错了,不要走!”他的声音带着乞求,充满虚弱。听到御玄澈的声音,沈清宁整个人浑身一颤,她僵直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这让她不禁想起之前御玄澈将她搂在怀里的情景。她将目光缓缓上移,见他并未苏醒,只是在说梦话,于是,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同时也感到一丝失落,心情十分复杂。“唉,罢了,想必你当时神志不清,一定是把我错认成别人了。”风影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瞬间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吸。这,这,这战王可千万不能再醒来啊!听着沈清宁的话,风影觉得自己的心跳差点停止。天啊!主子,您快回来。沈清宁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御玄澈却不肯放手,“本王不让你走,不要,你……你……求你了……”他紧闭着双眼,面容憔悴,低声喃喃着,“别离开我,我错了,求你……”言语间,充满了哀求,沈清宁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纠结,“我不走,你先放开我的手。”“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瞬间惊醒了沈清宁,她转头看去,赫然发现夜寒尘手中的食盒掉在了地上,此刻,他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眼眸幽深,哀伤之意满溢,全身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表情,沈清宁可从未见过。此刻,她只觉呼吸都停滞了,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静止,这样她就无需面对这令人窒息的场景了。“你,你回来了啊!”她艰难地开口。夜寒尘闻言,并未回答,他缓缓走近。看着沈清宁的手,正被御玄澈紧紧握住,他的那双异眸瞬间猩红一片,浑身犹如烈火般燃烧起来,用力一把将沈清宁拽入怀中。他嘶吼着,眼眸中有泪珠划过,“他竟敢握你的手,本太子要杀了他。”说着,他眼眸中满是杀气,就要抽出腰间的佩剑,朝御玄澈刺去。风影此时早已如鹌鹑般隐匿了身影,他可不想遭受这无妄之灾!“夜寒尘,你干嘛呀?”沈清宁的玉手覆在夜寒尘那握在剑柄上的大手上,“简直不可理喻,他是个病人,还是个昏睡中的病人。你能不能冷静思考一下。他只是将我错认成他人了,你快把剑收好。”“嗯?”最后一言,如一盆冰水,瞬间将夜寒尘的怒火浇灭。“你,你说?他,他认错人了?”沈清宁面无表情地白了看了她一眼,“不然呢?我与他素不相识。难道你觉得我应该与他有关系?”夜寒尘闻言,脸色微变,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不不不,是我言语不当。”说着,他突然狠狠地瞪了一眼昏睡中的御玄澈,“宁儿,如今人已救下,我们走吧?”沈清宁却摇头,挣脱夜寒尘的怀抱,为御玄澈整理了一下衣袍,“不行,我只是替他解了热毒,缓解了他腿部的疼痛,并没有彻底治好他。我……”夜寒尘看着为御玄澈忙前忙后的沈清宁,心中的嫉妒之火再次燃烧,他再次用力将沈清宁拉进怀中,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上了那让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唔…”沈清宁怒不可遏,抬手用力给了他一巴掌,夜寒尘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再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本小姐绝不轻饶,定然撕了你。”:()凤来临,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