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无语地看了我俩一眼,那隐忍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你俩也滚,他把大白蛋抱起来开始输出说我俩不长心就把蛋放地上。
我和大黑兔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幼崽快出壳了不知道放保温箱里用营养液信息素啥的助力破壳吗?”
带着崽崽出来乱玩的我:……愧疚低头。
大黑兔安慰地摸了摸我,说别骂了别骂了,明天我还上学呢。
大舅低头仔细看了眼大白蛋又问谁把壳盖回去的,怕崽憋不死吗?
说着把头顶的蛋壳摘下去了,能活的黑色的小脑袋嗷得一下冒了出来,开始哭唧唧地扒在蛋壳边啃壳壳吃。
哇,幼崽脑袋上有小触角诶,一点一点的,特别小,跟两个小猫耳朵一样。
罪魁祸首大黑兔:……
他看了小小的能活两眼下意识想伸手摸摸,到了一半就收了回来,难得显得有些无措。
最后哽了半天,抖着声音顶了大舅一句,说不是自己破开壳壳的身体素质不好。
并且证据分明剑指大舅,“您告诉我的。”
前一秒还很生气的大舅:……
骗小孩的大舅心虚地摸着大白蛋,无力地转移话题煽情,“你长大了,也成家了……”
被骗了二十多年的大黑兔不为所动:“真的假的?”
大舅沉默了片刻,反问,“小时候你弟弟的壳都是你盖回去的?”
场面顿时陷入了可怕的安静。
大舅看能活吃的差不多了,把能活扒拉出来,熟练地倒到了营养舱里,把剩下的蛋壳拢了拢也放了进去。
营养舱的玻璃镜外,挤着我、大黑兔、大舅的三张大脸,兴致勃勃地看着能活啃壳壳。
大舅半是恍惚半是追忆,说这幼崽长得好,一半像我一半像大黑兔。
我点了点头,确实,黑头发随我,黑皮肤随大黑兔。
大舅一脸慈爱,像看不懂事孩子一样给我指,说不是这个,你看他眼睛眉毛随你,鼻子嘴巴像大黑兔。
我皱着脸,一脸懵逼的看里面小小一团,抖着小触角,晃着小尾沟的能活,觉得它五官就是五个小点点。
没觉得哪像了,还不好反驳大舅的话。
我见夹在中间的大黑脸一脸认真专注,不时点头,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跟他咬耳朵,“真的像吗?”
他一脸镇定:“没看出来。”
很好不是我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