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畔呼吸都颤抖了,显然比他更急。
换了个姿势,他几乎已经将整个上半身贴到人鱼身上,身下的血水仍然不断渗出……祝无畔乱了神,“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没用的!”
明明只要他双手接触过,再深的伤口也会愈合!
混合着砂石的血迹被海水搅动,拍打在祝无畔脸上,眼泪不住地留下来。
“不可能!从来没出现过现在的情况!”
“我明明能治好他的!”
“这特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渚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就想睡过去一样。
“滚开——”
青年被一尾巴扫翻在地。
过了会,在医生的一再确认之下,容临浦不得不接受祝无畔治疗能力失效的事实。
更让他不能接受是的,容渚像是真的不行了。
这意味着唯一能开启暗河的世界上仅有的一点容家血脉——性命堪忧。
听从医生的建议,容临浦不得不暂时放弃当天的计划,将让其为容渚简单包扎之后将二人重新带回了密室。
祝无畔一直扶着人鱼,生怕他再受磕绊,望向容临浦时尽是愤愤的眼神。
那人回剜了他一眼,“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明天一早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俩还是一滩烂泥的样子,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目光触及到雕像,容临浦瞬间变脸,像是沈漾真的在看他一样。
声音轻柔,“阿漾,你不要生气,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我只是稍微教训一下。”
祝无畔:……
“恶心。”
容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见对方终于醒了,祝无畔激动得手足无措。
半靠在墙上,容渚的气息仍然很虚弱,他抬头仰望着母亲的雕像看也不看容临浦一眼,“你对我母亲有着这样的脏心思,她泉下有知也一定只会觉得恶心。”
祝无畔看着容临浦铁青的脸色想提醒容渚少说两句。
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被激怒了明显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他显然也低估了容渚,这人也是块不折不扣的硬骨头。
容临浦显然更狠,上前直接给了人鱼一记耳光,“吼什么吼!吵到你妈了!”
紧接着又回到雕塑身边闭着眼碎碎念,一些抱歉之类的字眼传到二人耳边。
祝无畔和容渚对视一眼,用嘴型不约而同道:
这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