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失色,深吸一口气,这么想着,我给贺枕流消毒的手,不禁用上了一些力道。
贺枕流“嘶”地一皱眉:“林……”
“别叫!”我惊慌地警告他,“罗简安就在外面,你这么叫她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贺枕流:“?”他气笑了,“这里是医务室,我们能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想了想,腼腆道:“那能做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
“比如这个绑带……”
这是,隔壁床床帘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哭音:“那个,林姐,嫂子,我我我、我还在!”
陆池哭叫道:“我还是个清白纯真的男大,我听不了那些捆绑py,束缚放置,或者医务室病床公开场合让路人参与的多人活动……”
我:“闭嘴。”
医务室安静了。
我面不改色,对贺枕流说:“他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他怎么把我的内心读出来了??
贺枕流对我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但他应该是听懂了。因为他脸唰地更红了。
红发大美人一下有点坐立难安,他眼睛飞快地瞟过我手边药品箱里的绷带、束缚带、橡胶手套、医用金属夹子、干用润滑剂,湿用润滑剂……
“咳咳……林加栗,”脸上被我贴上了一道创可贴的贺枕流脸涨得通红,他倏地站了起来,揣着口袋望向一边,喉结滚了滚,低声道,
“我的伤,消毒……消毒好了,也不、不疼了,不然我们先、先出去吧,等下论坛还有结束演讲,我们应该也要在场才行。”
我:“……”
我脸也有点红。
我有点难以开口。
因为我坐在桌子上。
贺枕流在我面前站了起来。
所以我的视线正好跟他的胸口平视。
昂贵的衬衫,因为之前的打架变得有些凌乱,胸前的布料撑得鼓鼓囊囊的,感觉很饱满。那颗衬衫的扣子,都因为人挺胸站直的关系,维持这两方的拉力这一工作变得有些勉强。
妈妈,长大之后,我想变成一颗扣……
“喂,林加栗,出不出去?……林加栗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镇定自若地移开视线,压下奔流的血液:“没什么!好像有点低血压了,头有点晕。”
我从桌上跳下来,贺枕流还扶了我一把,但我已经没敢看他了:“我们走吧。”
逃也似的打开了医务室的门,我们走向会场。
会场很大,现在全挤得是人。可能因为是要最后演讲的关系,众人都陆陆续续从别的厅回来了。
我的目光在会场中巡视了一圈。
为了避免现在就干出“欺朋友妻”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先找到了罗简安。
跟贺枕流说了一声,我顺手从旁边路过的侍者手上拿了一杯
香槟,走了过去。
罗简安正在跟罗薇安讲话,两个罗家大小姐都是短发,浅色休闲装,站在一起,个高腿长,完全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罗薇安是个看上去很好惹但其实完全不好惹的成熟女beta,而罗简安是个看上去就不好惹实际上真的不太好惹的疯批女alpha,老实说,她们俩抢家产,估计能打个头破血流,我还真的不知道谁能赢。
但也可能取决于我帮谁。
我站过去的时候,她们俩似乎在冷静地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