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幼时阴影的生母都是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至于他的父皇和一众皇兄,不论是上辈子的无视,还是这辈子的重视,哪一种都让赵予安生不出恨意。
上辈子的毒酒和长剑,都是他多管闲事,就连唯一刻意针对过他的赵玄舟,也不过是因为被他抢了赵子瑜的注意力,更何况,也只不过是威胁而已。
这辈子……
这辈子就更不用说了,更没有人对不起他。
至于赵元信灌的那一杯毒酒,赵予安虽然有些难过,但想想原因以及赵元信大昭帝的身份,其实不难理解。
如果他是大昭帝,也会做和大昭帝一样的决定。
所以,赵予安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事去恨。
他没有立场去恨任何一个人。
赵予安闭了闭眼睛,他甚至有些后悔那日告诉赵玄舟他母妃可能不是病死的事。
自从那天之后,赵玄舟就很少再过来了。
赵予安越想越难受,环住双腿,忍不住把脑袋往膝盖里埋。
他似乎也变成了自己当初不喜欢的那一类人。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少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自己遭罪受。”
白晏眼瞅着赵予安快把自己团成一团了,站起身直接拎着人的后衣领子把人拽起来:“外边冷,少吹点风。”
对上赵予安有些红的眼尾,白晏说,“我当初经历的事比你多得多,也没像你这样,你好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享受了十来年,我当初可没你这种待遇。”
赵予安没法反驳白晏这话,只能一声不吭地将委屈咽了下去。
白晏到底还是给赵予安留了最后的面子,没直接把人拎进殿里。
话给人撂下了,他前脚往殿里走,赵予安犹豫了下,还是后脚跟着他进了殿。
两人在外面呆了有一会,白晏自然是无所谓,但赵予安脸早就被冻红了,进了殿之后,因为殿中烧着的地龙,乍然一热,脸色被熏得更红了。
白晏看到之后,招呼赵予安到他跟前。
“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是吧?”白晏觉得自己变啰嗦了,见赵予安低着头不吭声,哼了一声,“手伸出来。”
赵予安被白晏的话说的,感觉自己甚至有点矫情,所以在白晏让他伸手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把手伸到白晏面前。
等手腕被指尖按住的时候,赵予安才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抽手。
但他却没能抽动,白晏该按为抓,没让赵予安得逞。
赵予安只听他幽幽道:“你真以为能瞒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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