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府最久,却一直是使奴,我总觉得亏待了你。待公卿入府,我便升你为庶卿,和梁穹平起平坐,你看如何?”
这提拔的喜讯却没有让成璧开心起来,他沉默一番道:“算了吧,我不想。”
魏留仙的笑容消失了:“为何?”
“当使奴还是当卿子,在我看来没什么两样。若殿下真为我好,不如……”他停下来,魏留仙的面色已经十分难看,冷冷问道:“不如什么?”
“在护卫中挑选德才兼备者,另立长官,将我随其他使奴一并逐出吧。”
不是……江成璧的情商是负的吧?前桥为他捏一把汗,果然魏留仙气闷道:“滚出去。”
成璧恭敬行礼后告退,魏留仙望着他的背影道:“我是让你滚出这间屋子,不是滚出公主府!”
成璧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前桥哭笑不得地看着魏留仙有火无处发。
也不知梁穹是怎么向成璧说的,非但人没压住,还主动请辞,把魏留仙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前桥一边想着,得到这个结果是她活该,也不由得因静谧的夜想起一个人来——何缜与魏留仙的感情故事戛然而止,若非自己的穿越,何缜根本和公卿之位无缘?原来他什么“男主光环”也没有,不过是一个路人甲。
那其后自己与他经历的一切故事,竟是独属于她,而与魏留仙无关的?
……怎么会这样呢?
——
这边魏留仙睡不着,倒也有人为她消愁。子昂被送入寝殿后,将她的头抱在怀中,以轻柔的手法为她按摩太阳穴。
温柔乡可以暂时解忧,助眠的按摩却被中途打断,魏留仙转过身吻他,将罗子昂推倒在枕褥之中。晶亮的银饰将乳首衬得鲜红欲滴,狰狞的团花让那张柔美无害的面容更加纯净,魏留仙在薄被下用身体将他缠紧,一面寻找交合之机,一面掠取他的唇舌。
子昂努力迎合她近日来的索求无度,找到通道入体后,又熟练地以口润了指尖挑弄花核,两人如融化般抱做一团,在口津与体液中绵缠。
他敏感时的细喘一向醉人,魏留仙将耳朵架到他口边,听他动作间释放难耐而愉悦的哼鸣,仿佛抚触耳道的轻柔,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万分舒坦。
两人翻滚在床上,让薄被凌乱地拧成一股绳,缠绕在腰间和腿部,缠得二人更加难舍难分。当魏留仙高潮时,张口咬在他肩膀的团花上,罗子昂不躲不避,反而将她拥得更紧,让她在温暖的怀抱中将痉挛渡过,而后依照她的喜好,决定停下还是继续。
魏留仙依旧轻咬着他,抬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子昂便知她的想法,加快速度律动起来。这骤起的节奏惹她兴奋又难耐,不禁松开口让叫声自由跳出,两人忘我地将彼此交付,高潮再次来临时,子昂呜咽着绷紧身体,让体液顶开珍珠的束缚,从小口喷涌而出。
两人筋疲力竭地倒头消汗,魏留仙枕在子昂赤裸的胸口,耳朵压在两道牙印儿上。剧烈的心跳在她头颅的压迫下愈发清晰,子昂问道:“公主在听奴的心跳?”
魏留仙点了点头,笑道:“在听你的心声。”
子昂也笑了:“听出了什么?”
“什么也没听出来,”魏留仙打趣道,“这里空空的,除了‘咚、咚’的回声,好像什么都没有。”
是吗?
罗子昂不知该说什么,唯有沉默。魏留仙从他胸口抬头,借着灯光目带欣赏地看着他微红的面颊,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一会儿,子昂意识到她是有话对自己说,也能猜到她大概要说什么。
“子昂,你想去南郡吗?”
纵然做好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的酸涩还是一股脑涌出来。
“你身体弱,时常因节气变化染上病痛,南郡气候宜人,四季温暖,也是个休养身体的好去处。”
子昂望着她没有作答,更何况这话不需他作答,魏留仙自顾自道:“所以我想送你去南郡,去乐仪那儿。你们相识已久,你跟着她不会受委屈,除了她,我也不放心将你托付给任何人。你觉得好么?”
子昂喉头一动,却不知该说什么。魏留仙静静地等他表态,什么都没等来,于是带着歉意问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抱怨也好,恨我也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子昂啊,终究是我食言了,本来说好要一直护你走到最后的,可我现在觉得,你去南郡对你更好。我做不到的事,就让乐仪帮我完成吧。”
子昂仍是垂眸不吭声,所以魏留仙独自说下去。
“我也不知怎么补偿你,你和旁人不同,钱财不在意,华服不爱穿,就连珍宝也不爱用……你想要什么,说给我听听吧,我一定满足你。”
子昂像是思索一番,最终还是摇摇头。
“奴没有什么想要的,今生能遇见公主这样的贵人,已是奴的幸运。公主不欠奴,更无需补偿奴。”